北静王果然心思缜密,巧妙的换了换顺序,就能编出一套近乎天衣无缝的说法来。
如今也不必隐瞒了,当初我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刺杀北静王。
正如你所说,北静王是个重情义的性子,哪怕他不肯帮助小主子上位,只要北静王立在那,对于义忠郡王来说就是一种保护。
所以,我们的目的是除去王府所有的子嗣。”
水溶拧了拧眉头:
“我当年落水的时候,其实你们也对水浒下手了?”
何所思眼中溢出一丝欣慰和怀念:
“王爷果然聪慧,不愧是——”
最后的几个子低不可闻,水溶并没有听到,何所思失神了一瞬就接着说道:
“第一次对你们下手没成,我们这才策划了刺杀北静王的方案,目的其实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把那些护卫从京城调走,只要王府的大部分护卫去了北疆,我们再对你们下手,他们就算有心救援,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水溶的声音如同千年的寒冰,寒冷刺骨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们为何要除去王府的子嗣?就算我和水浒都没了,我父王又不是不能再生。”
何所思苦笑:
“那时候刚失了主公,我们所有人的魔怔了,我一门心思推小主子上位,因为唯有如此,主公的怨屈才能被平反昭雪,司徒文那个枉为人父的狗东西是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的。
而北静王却推拒不肯,我当时就有了一个偏激极端的想法。
北静王不肯赌,是因为顾虑家人,如果能够除掉他所有的子嗣,短期内没有继承人,他就能专心致志的扶持小主子了。
水溶,你,就是他的软肋。
同他聊过之后,我就看明白了,只要有你在一天,水铮就永远不可能放手一搏。”
水溶心中一痛,伸手抚住胸口,他仿佛又回到了失去父王的那一天,锥心之痛,刻骨铭心。
何所思垂下眼帘,声音喑哑,半是哭半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