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恒一看,这题他会呀,孝顺父母、友爱兄弟绝对很正确,就算他做不到,这时候也要全盘答应下来。
“儿子自然不会亏待了妹妹们。”
“至于宗室也当善待,义忠郡王是先太子唯一的骨血,你要记得即便是将来义忠郡王造反了,也得给先太子一脉留下血脉。”
司徒恒心中冷哼了一声,义忠同他历来不和睦,他已经下定决心了,等将来定要除去这碍眼的玩意。
他也没想到,老义忠亲王在父皇的心中竟然有这么高的地位,甚至此时还称呼他为先太子。
这却让他更忌惮司徒悯了,看先北静王和父皇的态度,还有那些传言,先太子仿佛魅魔一样,遍地都是迷弟,谁知道他给司徒悯留下了多少后手,又有多少感念他先太子恩德的去帮助义忠?
“儿受教,但论起识人用人,儿子不如父皇远矣。
若是臣子势力过大,或者结党营私该当如何?
儿子怕被有异心之人掣肘,还请父皇教导。”
承治帝轻轻咳嗽了两声,知道大皇子对比顾命大臣辅政的事情还想最后挣扎一下,另外也有试探他,和他讨要锦衣军这个目的。
“若有臣子锋芒过剩,难以镇压,你也不要急着直接除去以绝后患?。
小主,
治大国如烹小鲜,当徐徐图之,三思而后行。
但你如果真的镇不住场面,那就该先下手为强,直接杀了,不要被名声束缚。”
儿臣做不到哇!
不是谁都可以同父皇一样不在乎名声的,像父皇一样落得个抄家皇帝和刻薄寡恩的名声又有什么好?
司徒恒觉得祖父那样的才是他的榜样,长命百岁,享受人生,这才是当皇帝的滋味呀。
承治帝可不知道大皇子心中的那些小九九,想着暗卫和锦衣军也该交给大皇子了,便叮嘱道:
“当初朕的同辈大多都已经凋零,那些作孽的,朕也会帮你清除干净,锦衣军监察百官,自然可以察知百官动向,你将来手握暗卫和锦衣军,切切不可滥用,或滥杀无辜。”
大皇子心中已经手舞足蹈了,惊喜来的就是这么快!
没想到不止锦衣军到手了,连暗卫这个意外之喜,父皇也交给他了。
…… “没想到当初顺水推舟竟然网了一条大鱼!”
“快收起你的感慨吧,我出来一次可不容易,大皇子府如今管理越发的严格了。”
咱们短期内莫要再见面了,大皇子府上多了许多疑似锦衣军的人物,万一马有失蹄,不止前功尽弃,还可能会导致咱们在京中的人手彻底暴露。
“白莲圣母,无当家乡!
咱们虽然有意外之喜,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大鱼周围还有许多竹笼子,不除了这些讨厌的掣肘,咱们想要借大皇子之力扶摇直上也不容易。”
很简单的道理,大皇子自己都自顾不暇,就算圣女再有手段,甚至能忽悠的皇帝答应,到了内阁和大臣那一步也可能被拦回来。
“圣女,不知您有何安排?”
“除掉就是!
咱们难道是那些正派的伪君子吗?
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何时动手最合适?”
白莲圣女微微一勾唇角:
“自然是离京之后!”
“孝慈县?”
“行至半路、人困马乏才更容易得手。”
“可惜,若是有人造反,咱们跟着浑水摸鱼才最妙。”
“嘿,无人造反,咱们不会栽赃吗?
谁规定咱们刺杀一定要打着白莲教的名头?
只有那大皇子皇位坐的不稳当,才会越发的倚重咱们,否则难保他不会卸磨杀驴,皇家可没有什么好东西。”
……
得了新玩具的大皇子蠢蠢欲动的想下令让锦衣军去那几个辅政大臣府上进行监视,如果能挖出什么黑料,嘿嘿——
不过,大皇子最终还是忍住了这诱人的想法。
父皇才刚把这两大杀器移交给他,底下人都还没归心,用脚底板想都知道,一旦他下令了,他们一定会和父皇打小报告。
这锦衣军和暗卫固然好用,但里面没一个自己人,司徒恒还是难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