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挨挨蹭蹭挪过去,却见赵婉岫只是轻轻拉下衣领,看了看他的右肩。
那里果然如水溶说的,已经大好了,只留下铜钱大小的一块疤。
但是赵婉岫仍然有些心里泛疼。
“可不能仗着年轻就不知保养,听说你刚从战场回来,既然接下来没什么大事,就好好歇一段日子吧,到底流了那么多血,伤了元气。
不好好补养一番,等阴雨天,那苦头就自己找上来了。”
赵婉岫又转头去叮嘱黛玉:
“玉儿你也是,我不是让人送来会做药膳的厨子了嘛,你们两个接下来一起好好补一补。”
黛玉正在看热闹的表情一僵,这里怎么还有她的事啊。
她觉得自己已经大好了,比小牛犊都壮,不想吃什么苦巴巴没味道的药膳啊!
这可真是城门点火,殃及池鱼啊!
水溶勾了勾唇角偷笑,嘿嘿,让你揭发我,如今要夫妻双双把药吃,有福同享难同当了吧!
“母妃,一路疲乏,这府里有温泉,您去泡一泡解解乏吧,我还新修了琉璃的回廊和温室花房,您还没见过呢吧?”
赵婉岫给水溶理了理衣襟,结束了堂前教子,知道水溶和黛玉小夫妻两个小别胜新婚,也不在这当烛台,打扰他们一叙离别之情。
登时拍了拍黛玉的手说道:
“你们自己说说话,不用陪着我。”
送走了母妃之后,水溶总算松了口气,转头一瞅,却发现他被骂的那么惨,小金鱼那臭小子竟然在旁边咯咯直笑。
“我愚蠢的小金鱼啊,是时候让你感受世界的险恶了。”
举高高!
水溶双手托着明哥儿豆腐一样的小身子,慢慢的将他举过头顶,明哥儿也不害怕,反而继续呲着小牙床傻乐。
黛玉有些无语的看着忽然变身水三岁的某人,对着小金鱼说道:
“明哥儿啊,你以后可不能和你爹学,记住了吗?”
“咯咯咯!”
水溶搓了搓牙花子,把小金鱼放回黛玉身旁。
“这小崽子怎么笑的和母鸡下蛋似的,我看别叫小金鱼了,改叫小野雉吧!”
黛玉斜睨了水溶一眼,语重心长的对明哥儿说道:
“小金鱼啊,你瞧瞧你爹,这就是反面的例子,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说话,不然出门容易被打。”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