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乘着北静王的东风,薅了一笔大的,朝廷上下都吃的满嘴流油,但是不妨碍大家继续拿北静王刷业绩。
毕竟这可是筑京观欸,至少在本朝是首开先河,他们如果骂的狠一点,精彩一点,八成能在史册上留下戏份。
至于北静王会不会被骂成狗?
那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比起表面上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想台词的文官们,武将们反倒不觉得筑京观有啥罪大恶极的,甚至很多人都跃跃欲试。
还是北静王会玩,让他给抢先了,下次他们也要垒一个。
水溶这么做的用意,承治帝大概能猜出几分。
但是对于水溶这种不在意名声的任性举动,司徒景也不免有些头疼。
孩子调皮任性怎么办?
只能尽力帮他担着了。
皇帝抬手,压下了议论声,威严的目光朝下方一扫,刚刚还沸反盈天的朝堂上立即一片静默。
“是朕允许北静王便宜行事,必要时可动用非常手段。尽可能的消灭草原上的有生力量。
北静王是奉旨行事,谁还有异议。”
众人暗暗撇嘴,陛下都亲自给北静王背书了,谁又敢有异议。
承治帝站起身,目光深沉而又坚定:
“大晟四面皆有敌手,唯有以雷霆手段,方能震慑八方,使四海宁靖。
北静王此行用意,是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能安享太平,使边疆不再有战火,让边关的百姓无需受流离之苦,令虎视眈眈的各国不敢有丝毫异心。
为此,即使手段酷烈、背负骂名也在所不惜。
而你们呢?
无所作为,却只会在背后攻击自己的同僚。”
众人闻言垂下头,有人暗暗羞愧,有人不置可否。
司徒景轻轻咳嗽了两声,虽然声音有些沙哑,却格外的震撼人心。
“万方有罪,罪在朕躬。若是上天因此降罪,那便只怪罪朕一人吧。
莫要让我大晟之英烈流血又流泪。”
呵,大臣们觉得自己已经看透了皇帝了。
这是在恳求上天吗?这明明是在骂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