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使臣不识趣,承治帝面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悠悠然的摊了摊手说道:
“诸位使臣,我们大晟有一句话,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想要北静王收兵,朕也办不到哇!”
且不说,后续朝廷是怎么和草原使者们扯皮的,就说如今,那些鞑鞑的使者告退之后,针对北静王的弹劾虽迟但到。
刚刚外族在,他们自然是拧成一股绳,一致对外。
如今没外人在了,瞬间就成了一片散沙,每个沙砾还都有自己的想法。
比起上一次弹劾的单调且集中,这次对水溶的弹劾可以说是五花八门。
譬如儿女情长,因私废公,擅离职守。
譬如过于残暴好战,有损他们天朝上国的仁慈名声和大国风范。
还有弹劾北静王对草原各族逼勒过度,可能会逼的草原联合起来,反抗大晟的。
司徒景却还有闲心思在心中吐槽。
若渊一个主帅,又没有上司,想要离开能和谁请假,等着京城里批假条吗?
仗都打完了,休个病假的同时回去康康脑婆又肿么了,招谁惹谁了!
都说过河拆桥,兔死狗烹,如今这鸟还没死的,已经有人琢磨着要把弓箭收起来了。
前面打仗呢,他们就在后方拖后腿,无论杀多少遍,朝中总有那么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司徒景每每听到这种反智的发言,都有种想要把人丢到边关去醒醒脑子的冲动。
还是想到不能给边关的官民添麻烦,司徒景才压下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散朝之后,御书房的皇帝小课堂又开课了,大皇子被拎过去,由皇帝本人一对一家教。
“老大,弹劾北静王的奏折,你怎么看,大胆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