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延也想杀掉或者刺伤北静王,只要主帅出现了死伤,对晟军的士气就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到了那时,他总能找到机会逃出包围圈。
在水溶的带领下,襄宁铁骑灵活而又迅速的调转了方向,如同猛虎下山,群狼进攻,瞬间冲入了鞑鞑的队伍。
达延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卒,心痛不已,这都是他精心培养出来的金狼卫啊,达延赤红着眼睛发出怒吼:
“北静王,我和你不共戴天,今日我二人必分生死。”
水溶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有脑婆的,谁想和你生生死死的,别说这么引人误会的话。
“达延,手下败将,何足言勇,束手就擒吧!”
“杀——”
……
“啊——”
“王妃娘娘,深呼吸,用力——”
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剧烈的疼痛几乎使人昏迷,半梦半醒之间,黛玉却想起了水溶,不知他在何处,不知他可平安。
她有些想他了,还有些想哭。
黛玉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娇气,远方的草原是水溶的战场,这小小的产房,无形的鬼门关也是她的战场。
而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服输二个字。
“开三指了!”
“开到四指了!”
……
接生嬷嬷额头上布满了汗水,也来不及擦干,强忍住慌乱,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一些,沉声说道:
“雪雁姑娘,请去唤林府医进来一趟。”
因为水溶临走之前吩咐过,林安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避险,脚步匆匆的走进产房,探手一把脉,登时心里一咯噔。
王妃,这是难产了。
但是林安面上仍然古井无波,很是淡定。
笑话,他林安也是见过大场面的,区区难产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