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子不知,但我以为,北静王不是信口开河之人,既然上折子提了此事,想来是有一定道理的。
儿愿意听诸位大人多讲一讲,想来能够学到许多,不弄明白其中的不解之处,我不敢胡乱开口。”
司徒恒心中暗暗骂了一声马屁精。
司徒景龙颜大悦,抚掌赞道:
“哈哈,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惜儿没有不懂装懂,朕心中甚慰。
未知全貌之时,不擅自做出评论,这很好,如此才能言之有物。”
司徒景看向大皇子:
“须知治国之事,为政之道,牵一发而动全身,故而,当慎之又慎,不可轻率。
老大,你要多听多看少言。”
司徒恒悄悄翻了个白眼:
明明是父皇让他发言的好吧,他要是闭口不言,父皇又该嫌弃他毫无主见了。
该死的老三,没想到老二刚刚滚出京城,这前面走了虎,后面就进来了狼。
老三小小年纪,还没有大婚,一个十几岁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父皇作甚要把他拎到朝堂上听政啊,荣宠太过了吧!
更别说,老三还这么虚伪这么会装,哄得父皇对他很是满意。
这一刻,司徒恒忽然在司徒惜的身上感受到了一丝威胁,油然而生了一股杀意。
他第一次正视了这个往日没有看在眼里的小弟弟。
本以为能和他争的只有老二那个蠢货,没想到老三如今也后来居上了。
他若是真的过于大意,将来很可能螳螂捕蝉,然后被老三这个黄雀捡了便宜。
司徒恒心中千思百转,心事万千,却不耽误朝会上热火朝天。
众位大臣又开始习以为常,喜闻乐见的撕逼环节。
支持漕运的漕运派,思想开明的海运派,还有默默吃瓜的围观派,两边拱火的中间派,撕的是不可开交。
“海运多风涛之险,海上有季风,需要大型的船只才能出海,更需要习之水性风势,详悉水势地形的人才,若长途航运,十分艰险。
前朝之所以废止往北疆的海运皆源于此。”
“从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事事都依凭前朝,然而,前朝已经忘了,若是事事妥帖,又为何亡国?”
“日本使团到来每次不都是平平安安吗,若海运真的如此危险,怎么还有那么多往南洋,海西远航的海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