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贸易范围。”
“税官和通事两个位置虽然很关键,不过,只要把巡检的守卫攥在手里,那些人若是想在私市上买卖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想要运出去也艰难的很。”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定下了策略,邸宁咬了咬后槽牙:
“开市就在腊月,如今可没剩多少时日了,短短不足一月,怕是不够你把军队巡查整顿完毕,若是逼迫的太急,我怕那些人真的狗急跳墙。”
水溶摸了摸下巴,呵呵一笑:
“不需要全都整顿完毕,只要握住关键的部分就行。
襄平城里的已经被我收拾服帖了,咱们只要把开市的三处边贸集市附近的驻军握在手中,再掐住襄平和几个关市之间的往来关卡,无异于把这一片回到了一个口袋中。
如此一来,就算那些人挑动了军队,也闹不出大褶子。他们就只能往阴谋诡计方面使劲,搞一搞刺杀之类的。
当初对于王子腾,他们的手段不也是如此吗,咱们代表朝廷,可以携煌煌大势行阳谋。那些人做的事没法拿到台面上来说,更惧怕暴露在阳光底下,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狗苟蝇营。”
邸宁叹了口气:
“这不就是拿自己去赌,溶哥儿你也太爱行险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陛下和林公若是知道了你这么搞,怕是要来信骂你。”
水溶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你小子是第一天认识我咩?
水溶站起身,负手缓缓的踱步:
“蛇虫鼠蚁知道凛冬将至就会纷纷冬眠,藏到洞穴深处,无论怎么说,我来了北疆就已经算是打草惊蛇了,不下一点诱饵,让他们放松警惕,他们就不肯探出头来。
而不激怒他们,又怎么抓住那些人的破绽?
急,则有失,怒,则无智。
一旦逼急了,忍不住有了动作,就必然会留下痕迹。
若是铤而走险,那就更好了,我也不愁没有发作的借口了。
至于冒险嘛——”
水溶微微勾唇,说不出的潇洒写意: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