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恒话锋一转:
“儿子以为,这垂拱而治和大同天下都是文人想象之中的理想愿景,放在当下并不合时宜。”
皇帝的唇角溢出一丝笑意,还好,不是一个被文人忽悠傻了的,要真是建文二号,那他宁可让小造化登基。
司徒景甩了甩手串,有些闲适的向后靠了靠。
“皇帝不可亲力亲为,自有心腹鹰犬体察上意,为之冲锋陷阵。
若是有了什么争端,皇帝也无需亲自下场,而是应当独立于文武之外,任凭他们吵嚷打架或是引经据典,只做一个裁判即可。
这,才是垂拱而治。
若真是靠着德行什么都不做,那和搬一条狗来坐在龙椅上有什么区别?”
司徒恒若有所思:
“儿子受教!”
皇帝见孺子可教,一时间也起了谈兴:
“这腐朽的勋贵,以及贪官污吏,如同原上青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过自然又会逐渐茂盛。
这些腐烂的毒疮之于大晟,正如稻田里的稗子,不易拔除,但也不能因为几株稗子就将稻子全都割了。
所以对于这群扒着大晟吸血的蛀虫们,就只能驱除、压制。
心中无圣恩,行事猖狂的;做的太过,引起民愤的,都要定期清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