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兴高采烈的一口答应下来,那皇帝才要疑心呢。
于是水溶半是推辞的问道:
“陛下, 若是北疆那里清查田亩之事,无论镇国公府还是神武将军都不是贪婪无度、罔顾国策的。
只要陛下稍稍示意,臣再去转达一二,他们就会闻弦歌而知雅意,应当不用臣亲自去北疆吧!”
水溶心里有数,九边和西北先不说,北疆最大的狗大户可是他们北静王府,其次才是牛家、冯家几家。
只要他松口,牛伯父他们又不是脑袋不清醒的,北疆的问题并没有严重的非得他跑一趟的程度,所以皇帝绝对还有其他的用意。
司徒景闻言面色更冷了几分,不过这寒意却不是冲着水溶去的。
“若渊你倒是敏锐。
朕之前派王子腾去巡视九边,一来是为了清查田亩之事去前期摸底,结果,当真令人触目惊心。
这二来,朕其实是派他去查案的。
结果你也看到了,背后的人猖狂到朕也心惊,一品大员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弄死了。
什么庸医害人,当朕是好糊弄的傻子吗?
朕可不信这是个意外!
上一个这般胆大妄为的还是甄家。”
水溶听出了皇帝的言外之意,无论幕后之人是谁,下场都只会同甄家一样,被连根拔起。
“陛下,不知是什么案子?”
司徒景扔给水溶几本奏折,新的旧的都有,甚至有的已经有些泛黄,显然已经存放了多年。
“你应当知道我大晟和鞑靼等草原部落在北疆以及九边都开设了边贸榷场。”
水溶点头:
“这边关互市臣记得是茶马司负责,尤其北疆,臣当初偶然搞出了毛衣毛线,如今这边境的羊毛生意仍然如火如荼,甚至拓展到了奶糖和羊肉方面。”
司徒景对水溶赞许的笑了笑,转而神色严肃起来:
“这贸易有光明正大的,自然也有阴沟里见不得光的。
财帛动人心,为了金钱,每每都会有一些人铤而走险,把许多禁止交易的东西偷运出关卡,然后贩卖到草原上去。”
水溶恍然,吐出两个字来:
“走私!”
司徒景带上了几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