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瑞暗暗舒了口气,还好,逃过一劫。
刘瑞连忙说道:
“陛下,臣一定亡羊补牢,将此事办好,同时回去将下面的官吏仔细筛查一遍,定不教那等恶吏继续欺上瞒下。”
等下了朝,司徒景吩咐下去,赐下两件东西去田如镜府上。
田如镜预备香案,带着全家一同接旨,本以为是授官的旨意,没想到却是一本旧唐书,一面铜镜。
田家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田如镜立即递上一个荷包,低声问了问传旨的内侍。
“不知这位公公可方便告诉在下,今日发生了何事?”
夏胡莱捏了捏荷包,嘴角不由得往下拉了拉。
不出所料,这等所谓的清官果然薅不出多少油水。
要不是怕其他人办事不利落,坏了陛下的大事,夏胡莱也不会听干爹的吩咐跑这一趟。
夏胡莱又瞅了瞅田如镜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越发觉得这老小子不老实还爱装。
就算表面是清官的,有几个真的清白,能教出那样的子孙,夏胡莱觉得田老头说不定也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
至于田如镜想问的事,也没什么可保密的,夏胡莱估计,等一会田如镜自己也能收到消息,何况陛下本就有告诫的意思,所以夏胡莱可以说是奉旨大嘴巴。
“田大人,今日早朝可是有好大一番风波,正和府上有关,我估摸着,等会您家里大概就会有顺天府的衙役上门了。
你那,还是好好问一问家中子孙,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吧!”
田如镜千恩万谢的送走了内侍,转身就收了笑容,对着管家吩咐道:
“去查,今日早朝到底出了什么事?”
田如镜对着家中众人逡巡了一圈,不怒自威的目光看得某些心虚的人面色发白。
等管家打探回来,知道了田三少干的“好”事,田如镜不禁怒从中来。
田夫人劝道:
“老爷,气大伤身,那些小辈若是有什么错,你好好教导就是了,陛下既然赐下了赏赐,想来是没有责怪你,等以后好好管教家里人,想来这事就过去了!”
田如镜长叹了一声:
“哪那么容易啊,那个不肖的混账竟然敢如此胆大妄为,这可是在京城,他以为还是在湖北,出了什么事,我都能给他兜底吗?
旧唐书和铜镜,陛下这是在委婉的告诫我啊!”
“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
陛下虽然没有重罚于我,却和唐太宗赐绢惩顺德异曲同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