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不由得点了点头,若渊这小子的狡辩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啊!
“虽然那等死守着礼教的老古板总说什么男女大防,要把女子禁锢在家中,但实际上是男是女不都是陛下的子民吗?
若是女子不得解放,那陛下相当于少了一半干活的人,这少了一半的劳力,就相当于少了一半的赋税。”
司徒景仔细一样,没发现什么不对,恍然一拍桌子:
没错啊,管他是公是母,反正都是他的牛马,那些老古板耽误的是他的小钱钱啊!
而且这江南的纺织业和工业的发展可不能遏制,司徒景如今的小金库可全靠海贸撑着,而海贸的大头就来自于江南的各个工坊。
若不是还要考虑稳定问题,他是巴不得这工商业更繁荣一点呢!
水溶一看手串帝已经快要被他忽悠瘸了,立马继续搬弄是非,舌灿莲花。
“其实臣提出的那几条看似苛刻,但大部分都是如今已经默认的,比如这朝廷册封的诰命,尤其是高位的那些,陛下若是去查一查,臣估计还真没有什么裹足的。”
司徒景很是好奇:
“哦?愿闻其详,难道若渊你调查过?”
水溶一摊手:
“臣哪有那个本事,只不过,臣见多了祖母和母妃入宫领宴或者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自然知道这诰命也是个体力活。
从宫门一直到皇后娘娘所在的凤仪宫,可没几个人有资格被赐下轿撵的,大部分都要走着过去。”
司徒景恍然,皇宫有多大,他心中也有数,更别说一路要走到后宫了,这可是个体力活,怪不得水溶那么言之凿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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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小脚的女子的确撑不住走那么多路。
水溶又说道:
“别看这裹足在江南盛行,但咱们京城,有几个大家主母是裹了脚的?
没得让自己像那瘦马一般。”
虽然水溶不鄙视那些遭遇悲惨的女子,但是为了劝说皇帝,只能对不起了!
司徒景抚着下巴对着水溶笑得暧昧:
没想到若渊这单纯的如今也不那么老实了,竟然知道瘦马是什么!
司徒景笑道:
“算你说的有理,不过朝野之中古板顽固之辈甚多,此事还是要徐徐图之,到时候用报纸写几个小故事,也好逐步扭转百姓的思想。
就像你说的,江南已经有一些女工了,这是滔滔大势,不可逆转,百姓总会在利益之下同意更多的女子走出家门!”
水溶心里给司徒景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当过皇帝的,从心到肝都乌漆嘛黑的,什么带节奏哇,控制舆论呀,都不用他进言,就能信手拈来!
司徒景话风一转,说道:
“这会叫你来,是有两件事让你帮着朕参详参详!”
水溶敬谢不敏,这老登一肚子坏水的,还用他当狗头军师吗?
水溶故作疑惑的说道:
“朝中那么多大人,军机处里更是个个英才,哪里需要臣这个愚钝的给您出主意啊!”
司徒景意味深长的瞅了瞅水溶:
“这第一件嘛,算是私事。
甄贵太妃这不是缠绵病榻几个月了吗?
她老人家偶尔清醒的时候,不太放心嘉和那妮子,想要让朕给她赐个婚,朕想着顺便也能给甄贵太妃冲一冲喜也就应了!”
水溶瞪了瞪眼睛,嘉和公主那家伙无论和谁家结亲都是结仇吧!旋即水溶恍然,怪不得甄贵太妃都病重了,嘉和还有心思去赏花会,原来是被催婚的呀!
“这么说?”
司徒景点头肯定了水溶的想法:
“不错,朕实在不好强行赐婚,就答应了让嘉和自己去寻摸,只要男方不反对,朕就给他们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