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却不以为意,只是打趣道:
“若渊你倒是心善,外面传言你心狠手辣可真是冤枉你了!
我见若渊你当日在平安州处置了许多人,很是铁面无私,还以为你更喜法家呢。
从奏请朕赦免乐户,到看不惯高门私刑,若渊你对这小民倒是一片仁心。”
水溶分辨道:
“穷凶极恶的罪犯,和那些普通人怎么能一般对待!
对于那些反贼、土匪或者拐子之类无可救药之辈,臣自来都支持严刑峻法,只有让他们知道怕,才能让为恶之人胆怯。
而那些高门大户之家的奴仆,就算是犯了错也应当按照朝廷律法来处置,若是滥用私刑免不了屈打成招。
他们很多人可能都没有犯任何错误,仅仅只是因为主家的一时喜怒,就凭白丢了性命。”
司徒景叹道:
“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主家若是过于宽纵,下面的人难免会蹬鼻子上脸。”
何况,民不举官不究,这些高门大户内的事,朕很多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连苦主都不追究,朕又能如何?”
司徒景转了转手串,转而对水溶调侃道:
“若渊,你提这个,我看是为了下次闯祸之后不被林爱卿教训吧!”
水溶却笑不出,他想的其实不止是禁止私刑,还有消除奴籍,人的生死应该由律法来决定,而不是打着主家,父亲、族长的旗号就随意决定他人的生死,但是水溶又清楚的知道,这个想法其实是不合时宜、脱离实际的。
水溶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来,仿佛他仍是那个性情活泼爱说笑,带着孩子稚气的青年:
“还是陛下您目光如炬,圣明烛照,臣这点小心思哪瞒得过您。
还不是陛下你总和师父他告我的黑状,臣这才出此下策啊!”
不过水溶还是不愿意放弃,想就着这个话头再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