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摸了摸鼻子遮掩住尴尬,这才说道:
“咳咳,男女之事被打断时是个什么样子,本王还是见过的。
我那日和方天王过招,他虽然衣襟有些凌乱,表现却不像是——”
接下来的话水溶不好细说,转而说道:
“后来你积极要求进伤兵营,为此还表现出很擅长医学的样子,但是这期间你的几句话,让你露出了破绽。
你曾经安慰白芨说,他的伤口还有七八日便能收口。
要知道一位关在后宅的富家小姐,就算学过一些医学知识,也顶多知道怎么抓药、怎么包扎,并不会熟知刀伤的愈合时间。
白家开的是药铺,又不是武馆镖局。
能知道这种事的,唯有军中的士兵军医,或者经常刀头舔血的江湖中人。”
金莲的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早知道她就不装善良安慰那几个奴仆了!
水溶再次补刀:
“唉,其实真不能怪方天王,最大的纰漏还是出在金姑娘你本人身上。
还有一次,在治疗一个伤口化脓是士卒的时候,你为了表现,提议用水蛭吸出脓血。
你不但认得,还立即就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装水蛭的罐子。”
“啪,啪,啪!”
水溶鼓了鼓掌:
“我不得不说,这是个极好建议。
但是,金姑娘你大概不知道,平安州这种地方已经干旱了十来年了,所以这边根本就没有水蛭。
除了少数医术高明的大夫,只有在南方生活的人才会知晓这种偏方。”
水溶摊了摊手:
“金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不走运,你每次刻意在本王面前表现,却都是在给本王送证据。
更不巧的是,本王在北方和南方都生活了不短的时间,还略通医术。
换一个人大概还不会发现这些问题,只能说是天意如此了!”
金莲用想要刀人的眼神瞪着水溶,明明是她不小心,加上这狗王爷狡诈,怎么就牵扯到天意了。
“看来是我太急于表现了,自以为天衣无缝,原来处处都是纰漏,果然是多做多错。”
“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