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又怎么惹到自家舅舅了。
等贾琏去取来了书信,张衡玉接过细看,大致意思就是拉拉关系,叙一叙旧情,托秦节度照顾贾琏的。
还好,并没有什么犯忌讳的话。
张衡玉不禁摇了摇头感慨了一句:
“贾恩侯还不算昏聩到底,我还以为他已经忘了自己有个儿子了呢!
但是看这行为,他也没灵醒到哪里去啊!”
贾琏弱弱的反驳道:
“家父还是关心我的!而且他老人家也不傻啊!”
张衡玉起身将书信递给水溶,口中斥道:
“知道有个罪名叫交通外官吗?
这封书信一出,就是现成的罪名!
朝廷中的官员勋爵和地方上的官员私下结交往来,这是大忌。
毕竟圣上也无法分辨你是私交好,还是结党营私。”
贾琏有些吃惊:
“我,我父亲不会有事吧?”
水溶安慰道:
“贾世兄放心,只要上折子给陛下解释一下,请个罪,这事也就揭过去了,毕竟贾世伯也是一片爱子之心,并不是有意的。
只不过他久离朝堂,不知朝中的规矩罢了。”
在水溶看来,交通外官也是个万金油的罪名。
皇帝信任的时候,这就是朋友间的正常人情往来;皇帝想要处置谁的时候,这就成了罪过了。
水溶将书信递给刘总旗传看,而张衡玉接过话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琏儿,你啊,你还有贾恩侯两个,这事之后可该好好学学大晟律法和朝中规矩了!
这般胆大妄为,不知忌讳,早晚会翻了车,湿了鞋。”
贾琏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他舔着脸笑道:
“我这不是年轻识浅嘛,正需要舅舅多指点!等这次差事了了,我回京之后一定好好补课,多读律法。”
张衡玉摇头说道:
“年纪可不是借口,你看看人家北静王爷,你话一出口,王爷就意识到问题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打断你说话,并且遣退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