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哪有不危险的,他这次可摊上大事儿了!
果然师傅当初嘱咐他的话没错:莫贪心,贪心不足蛇吞象,一失足成千古恨,三思能却万般忧,他就是被银票迷晕了眼,没有三思而后行。
明明他是知道大军在城外驻扎的消息的,也知道了那两位之中有锦衣军,仔细想想就能联系到一起的事,偏偏他那时脑子就像木头疙瘩一样,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回了军营之后,刘总旗有些好奇的问水溶:
“王爷,我们雇佣那些风媒是要做什么?又为何留下那风里沙。
可是要用来做带路的向导的,但是他们可信吗?
咱们不是要去平安州平息民乱的吗?他们是江湖中人,和绿林之人恐怕都是有联系的。”
水溶背着手慢慢踱了几步,叹道:
“这个世上本没有无用的人,如果有,也只是因为放错了位置。
那些人虽然用起来有风险,但是论起对当地地形的熟悉程度,以及对环境的熟悉程度,没人比得上他们。
而且咱们是攻县城,只需要预防偷袭,所以让向导将不为人知的小路指出来也就够用了,咱们并不需要他带路从小路经过。
而且我留下风里沙,也不是非用他不可。
就像他自己说的,到了平安州再找人也是一样,只要钱到位,照样宾至如归。
我带上他,只是不想泄密罢了。”
刘总旗有些疑惑:
“咱们只透露是锦衣军,并没泄露身份,也没露出什么口风,应当不会泄密吧!”
水溶微微摇了摇头,刘总旗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神探啊!
“那位风里沙是个聪明人,有时候不用主动泄露,碰到那种观察能力强的,只是看上几眼就能分析出很多信息。”
说到这里,水溶想到了福尔摩斯的演绎法,又想到了他父王当初如同读心一般的洞察能力。
水溶接着说道:
“这位风里沙看起来性格和兔子一样,实际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看他对我们二人的称呼,虽然咱们对他漏口风说自己是锦衣军,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叫过我官爷或者大人,而是称呼我贵人。恐怕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并不是锦衣军。
咱们大军驻军在城外不是什么秘密,他过后仔细想想,怕是就能猜出咱们的身份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