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摇摇头,老实的答道:
“自然是不知的,只是见到了老爷写字烧剩下的残章断句,又通过我家老爷平日里的习惯,大概猜了三道题目!”
所以为啥又三道变一道了呢?
水溶又听钱余说道:
“小的我也蒙不出来试题是哪一个,所以便都用上了!”
都用上了?水溶眼球差点脱出来,这话中的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考题不止卖了这一道,纯属广撒网。
这卖试题和买试题的也是一个敢卖,一个敢买。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其中有一道题目,居然恰巧碰上了正确答案,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钱余既然能糊弄住钱学士,自然是不乏油滑精明的,所以他在贩卖试题的时候经过了多次的改妆,效果也很好,那些买试题的考生根本不记得他的面貌,若不是水溶派人仔细的摸排了几位出题人的府邸,他也不至于直接暴露。
也是钱余走背字,碰到了另一拨人同样在做卖试题的生意,双方一起挣钱,结果规模太大,引发了旁人的怀疑和关注,报到了皇帝那里。
……
这泄题的案子,最终宫里那条线,真相还是被掩埋了,只听说手串帝的二儿子被他给禁足了。
钱学士因为御下不严被免了官,涉案的考生都被剥夺了功名,禁了以后的科考,而钱余被抄家判了极刑。
按理说,下人是没有私产的,但是抄家那日,钱余家中却搜出了很多银两地契古董,很明显,除了一部分是这次卖试题的收入,其他都是从主家薅出来的。
京里的老百姓也许议论科举的事情更多,但是一些官宦人家却在心里嘀咕,要不要整顿一下家中的奴仆。
当初荣国府那位老纨绔贾赦,请人抄贾家奴仆下人的家的时候,大家还在暗搓搓的嘲笑荣国府治家不严。
但是如今翰林学士一个读书人的府邸也是这般,这就让京中的老少爷们不得不重视起来了。
荣国府的风气,大家都知晓,作为京中大家的八卦乐园,贾家传出来多离谱的消息,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