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水溶是听外祖父说的,只知晓个大略,具体的手段和细节,那还真没听说过。
只听刘堂官继续讲道:
“说起来也不难,当初那作弊的考生,靠的就是写暗号,试卷上设置设置了固定的字句作为暗号,或者特定的笔迹笔锋。”
水溶好奇的问道:
“我记得科举考试不是有誊录和糊名的制度的吗?”
刘堂官点头应是,又说道:“自然是不止买通了考官的,这些人打通关节是从上到下一条龙,考官都买通了,誊录生自然不在话下。”
水溶听了不禁有些感叹,霍,这都做成了产业链了。
刘堂官伸出两个手指比量了一下,说道:
“我就讲两个有代表性的办法——一种叫‘蜜蜂采蜜’,一种叫做‘移花接木’。
‘移花接木’也叫割卷。把考生的名字一切,把甲的卷子换给乙,因为只换了个名字,也叫‘活切头’。
而‘蜜蜂采蜜’更复杂一些,要买通那誊录生,把所有文章的好词佳句凑成一张文章,博采众长,凝聚百花精粹,把这个文章成品誊抄作为考生的试卷,这就是‘蜜蜂采蜜’。”
水溶听了只觉得这科举真是套路深啊,这些人有这样聪明的脑子,直接用来好好学习不好吗,为啥非得走歪门邪道呢。
将和泄题的案子有关的人都筛了出来,水溶今日也可以收工了。
虽然对表兄和表姐夫三人的人品有信心,但是看到他们三个平安过关,水溶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一直到临走的时候,水溶才吩咐道:
“给那些考生准备一些热汤,就说圣上赐下的,给他们压惊的,银两就从王府的账上出。”
刘堂官心中给北静王爷比了个大拇指,看来这位也不是一味只知道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