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德帝说得自然是甄家之类曾经接驾的人家,但是司徒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曲解成了那些家境贫寒的真贫困官员。
“父皇放心,那等真的无力偿还的,儿子自然会酌情处置的。”
父子俩鸡同鸭讲之后,各自都很满意。
司徒景又提了一句:
“儿子想着让林如海去催缴欠款,但是林如海到底只是个臣子,身份品级还差点分量,所以儿子想让北静王一起去办差。”
啥?隆德帝差点想要掏掏耳朵,若渊那小子细皮嫩肉、斯斯文文的,看着就是个好欺负的,性子也好,他能干得来收债这活?
要不是忠顺那家伙还没放出来,那种混不吝的才是最适合干这种事的。
司徒景垂头苦笑,他兄弟里没什么人能用,下一辈里,两个糟心的兔崽子自己就欠了一屁股债,侄子义忠又是个不安分的,何况,论起欠银来,义忠郡王那厮也没少欠。
司徒景说道:
“但凡亲近的兄弟子侄里能找出个争气的,儿子也不用去麻烦北静王了,他自来就是个疲懒的性子。
不过,让北静王和林侍郎去催缴,也只是负责那些臣子,宗室里的若是也交给他们就太过为难了,那些皇子王爷之类的,只能拜托宗令了,朕再让李次辅和宗令配合。”
隆德帝有些无语,让李玄策去,难道是想要物理收债吗?
不还钱就打死的那种?!
隆德帝对那些老臣的做派是心知肚明,所以他直接对司徒景说道:
“这些都随你,不过皇帝啊,朕这几日读经书略有所得,要闭关斋戒,时间不定,所以无论谁来朕都不见,懂?
除非天塌下来了,否则就算是你也别来找朕!”
隆德帝暗搓搓的想着,反正什么告状的、哭穷的都别想烦到他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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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咋还有他的事儿?
水溶一脸震惊的看着手串帝:陛下,您忘了我们之间的手串之交、送喵之情了吗?
水溶是万万没想到,手串帝居然让他去催缴国库的欠银。
那他暗搓搓的捅出来欠银的事,岂不是扔了一个二踢脚,结果炸开在了自己头上?
冤种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