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了然,所以现在是比赛模式,谁先找到孙家人谁赢面就更大。
水溶沉吟了一下问道:
“他们为了抓人,连水师的船拉去冒充海贼的事情都干出来了,谢锋在江南这么多年,他可是地头蛇,靠着他,张家随时都可以动用官面上的势力。
咱们这边靠你一个,加上麒麟卫,能干过吗?”
郑文对水溶挤挤眼睛:
“我这小肩膀当然不够扛大梁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咱们先去见翟巡抚。”
哦,找个大佬在前面顶锅,果然你还是这么奸诈啊,郑文文!
水溶点头赞同,说道:
“不错,有——”
郑文洋洋得意的抢话道:
“有道理,对吧!”
郑文话音未落,就见他身下的马突然停下了脚步,郑文身子一歪,就要栽下马来。
电光火石之间,水溶眼疾手快的一把捞起郑文,然后才慢吞吞的补上了后半句话:
“有河,小心!”
郑文脚踏实地之后,才后怕的拍拍胸口,给自己挽尊道:
“唉,都怪这南面小河小溪的太多了。”
水溶无语,但凡你别倒着骑马,或者别抢我的话,堂堂北疆骑兵出身的都不至于差点栽倒在这个小河沟里。
……
在客栈里换上一身小兵的衣服,整了整布面长罩甲,水溶吐槽道:
“郑文文,你这不会是在报复我吧!”
兵士罩甲
郑文得意的整了整金光灿灿的山文甲,又理了理锦袍,说道:
“怎么会呢,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
咱们这次去见翟巡抚可不能引起谢总督和张家人的怀疑,翟巡抚是我上司,我带着亲兵去见他正常,但是带着几个生面孔就过于引人注目了。”
郑文正了正护臂,才又继续说道:
“你知道我背着这几套盔甲多沉吗?这次因为是偷溜回扬州的,我连个亲兵都没带着,盔甲都是自己扛着的。唉,要不是想着要去见翟巡抚,我才不带这死沉的玩意。”
金漆山文甲
水溶撇撇嘴:
“这才几年啊,郑文文,你变了,当年在北疆,咱襄宁铁骑可是人马皆披重甲的,也没见你嫌弃啊!你可别浪,到时候因为不穿盔甲,被对方一个火铳,或者一根流矢给干掉,那就搞笑了!”
郑文拍拍胸脯,说道:
“放心,咱最是惜命了,正事上什么时候掉过链子。而且水军打仗的时候可不穿这么麻烦的铁坨子。
穿着这玩意上船,万一不小心落水了,它大约只能让人沉底的更快!
说起来,这位翟巡抚很是讲究礼数,所以我每次上门去拜见他,都得把明甲暗甲穿全乎、戴齐整了,麻烦的狠,偏偏人家又是顶头上司,我太难了!”
水溶安慰道:
“正常正常,我听外祖父说了,那位翟大人是理学大家,难免讲究些繁文缛节。”
郑文转眼又得意起来,一手抱着头盔,一手叉着腰,露出一个小人得志的嘴脸:
“嘿嘿,你们三个,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的亲兵了,通通都得叫我总兵大人,我让你们往东,你们就不能往西,来吱一声给我听听!”
“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