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扯出一个理解的微笑,没关系,我习惯了。
听了水溶等人的述说,谈起正事来,李璠学长终于变得名副其实的靠谱起来。
李璠用折扇敲了敲手,沉思了半晌,说道:
“有一个人很是合适,商户子弟出身,没那么看重文名,将来也不准备走科举的路子,对商贾之事也很是熟悉,而且能言善辩、性情活泛。
他家里在扬州也有些人脉根底,师弟说得这个拍卖,交给他办刚刚好。不过——”
水溶心道,果然,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转折虽迟但到。
就听李璠继续说道:
“不过这位同窗他出身邸家,还是邸家的嫡系少爷,不知这身份上合不合适。”
啊,邸,盐商邸家吗?
水溶心说,只要那位邸少爷他对坑自家的钱没心里负担,有啥不合适的!
————————
见到邸宁之前,水溶以为他应该是那种富态的微胖帅哥,加上能言善辩的特性,水溶脑海中自动就浮现出了郭相声的脸。
没想到见面之后,却发现他竟然是个娃娃脸,还有一双圆溜溜的猫眼。
不过——
“慈善拍卖,可是和那民间的义卖差不多,所得用来赈灾的?”
“哦豁,还有宫中御用的贡品作为拍品,大手笔啊!”
“什么,江南大水,我邸家才捐了五十万两?抠门,太抠门了,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邸家要破产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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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看着面前不停的扇着扇子,原地走来走去的邸宁,深深觉得李璠兄的话里掺了太多的水分。
这已经不叫能言善辩了,这是社牛话痨吧!
这时,邸宁停下脚步凑过来说道:
“水溶兄弟,你放心,等我回去之后,就和我祖母还有我娘说那募捐之事,她们最是慈悲心肠,肯定看不得我爹这般的抠门小气。”
呵呵,水溶努力的绷住表情。
哄堂大孝了,兄弟。
你爹真是造了八辈子的孽,才有了你这种孝顺儿子。
水溶清了清嗓子,问道:
“宇达兄,你可想好了,这慈善拍卖会是要让各大盐商捐钱的,还要找托儿,让他们互相斗富,这些人里应该有你的亲朋好友吧,宇达兄如果心里过不了这个坎,选择拒绝,在下也不会强求!”
邸宁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的确都是‘挚爱亲朋’啊,不就是让那几家的人斗起来嘛!嘿嘿,这活我熟!”
用折扇挡住脸,邸宁凑近了,低声说道:
“这就是我平时隔三差五都在干的事啊!基操,基操!”
水溶不由得侧目,所以那些盐二代斗富,到底有多少次是被你给撺掇的啊?
你这个老六!
两人写写画画,将慈善拍卖的流程大致列了个框架,邸宁又问道:
“这场地放在何处?”
水溶摊摊手说道:
“当然是蹭喽,就蹭那花魁大赛的场地!
这花魁大赛不止赛上一天,咱们夹个塞,就放在两场比赛中间的日子,这样也不怕没人看!”
邸宁伸出一个大拇指:
“溶兄弟,论起厚颜无耻、奸诈狡猾来,为兄是甘拜下风!
我看溶兄弟你该去做买卖才是,你这白嫖的功夫,盐商看了都得流泪啊!”
邸宁猥琐一笑,又拍拍胸脯保证道:
“这种小事就交给我了,咱们背后有林大人和王爷背书,插个队不过是小意思,我亲自去和那花魁大赛的举办人谈。”
水溶把笔一撂,伸伸懒腰说道:
“现在就差一个司仪了,这司仪得是个性情灵活,嘴皮子溜的,还得能撑住大场面,懂得临机应变。
不知宇达兄你家可有这种人才?如果有,那就先借来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