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赟神神秘秘的说道:
“溶哥儿你往年没来看过射柳,所以不知道,前几年,李大人射柳还拿过头名呢。论起骑射来,咱武将人家,是卫家一枝独秀,文臣里面,李尚书就是那个鸡头。
据说当年中进士的时候,正好圣上加考了骑射,君子六艺嘛,骑射也是六艺之一,然后人家李大人百发百中,后来还和那届的武状元一起比赛,把人家武状元都干掉了,你就说他牛逼不牛逼!”
水溶瓜都快掉了,他就比较好奇那位武状元的心理阴影面积,还有牛赟小伙伴咋啥都知道,水溶愿意送他一个诨号——江湖百晓生!
一阵激昂的鼓声过后,选手们纷纷开始上马准备,水溶也不由得紧张起来。
敢在陛下面前献丑的其实个个都有一把刷子,所以第一局射柳大部分人还是轻松的射中了白木,李尚书果然表现出了不同于年龄的灵活,轻轻松松的就捡起了柳条。
几位皇子皇孙也纷纷弯弓搭箭,除了九皇子,其他几位都有上场,水溶着重关注了一下司徒悯,没想到这位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动作最潇洒干脆、相貌最鹤立鸡群的那个,牛赟还给水溶科普了一下,那位是卫家的老二,卫澄卫大帅哥他弟,小伙伴卫淲他亲哥。
水溶摸了摸下巴,看颜值就知道,这位和卫澄是亲兄弟,所以小伙伴卫淲是怎么回事,为啥全家独他一个是平平无奇的清秀脸,难道是变异了,还是女娲娘娘甩这个泥点子的时候走神了?
第一局只淘汰了两三个南面来的外藩选手,第二局开始,趣味性就比较浓厚了,一阵鼓声过后,几位选手一齐开弓,只听一阵‘铃铃铃’的铃铛声,一群鸽子扑腾着翅膀从葫芦里飞了出来,原来这鸽子身上还挂着小铃铛。
射柳
水溶的视线一直追着司徒悯的箭,没办法,小垃圾拉稳了他的仇恨。只见那箭飞过去,只射碎了葫芦的一角,而鸽子安稳的趴在葫芦里,安详的观赏风景,水溶捂嘴笑得肩膀直抽。
倒霉成这样的,场中绝对只此一个,这就是平时不攒人品的下场吧!
正式的比赛赛完,后面就是娱乐撒欢的时间了,牛赟也拉着水溶快步跑过去占了块地方,说道:
“走,走,走!刚刚那些都是做给圣人看的,没什么意思,咱们现在自己玩才好玩!”
说话间,几位公侯家同龄的公子哥也围了过来,水溶略微扫了扫,大半都是宴会上见过的。
几人也不牵马,只让仆役拿来小弓和特制的箭,折了些柳条插在地上,比赛射了起来。
水溶跟着玩了几把逐渐也上头了,虽然难度降级了又降级,也没那么多花样,但是玩起来确实上瘾啊!
尤其柳条柔韧,还时常随风摇摆,想要射中还是有些难度的。
柳条扭着腰摇摆摇摆,跳着海草舞,水溶就一箭接着一箭的射它射它,也不讲究什么准确度、命中率,要的就是一个爽!
一起疯玩到快中午,大家纷纷被亲妈喊回各家的座席,水溶灌了一碗茶水,又啃了一个鸭蛋,总算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亲妈又让水溶吃了上面赐下来的粽子,然后端着一个碗,招呼水溶过去。
这是要干啥?水溶凑近了闻闻,好像是酒,但是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见水溶脑袋凑到了碗边,赵婉岫连忙偏了偏手里的碗说道:
“这是雄黄酒,可不是给你喝的!”
说着用毛笔沾了沾酒,在水溶的额头画了一个‘王’字,又在他的手心涂了涂,然后拍拍水溶说道:
“去玩吧!”
水溶闻言和祖母亲妈行了礼,临走时又从盘子里捞了一个鸭蛋,放在腰间的蛋袋之中。
蛋袋
见了牛赟几人之后,水溶不自觉的瞅了瞅他们额头,然后就看到几人也露出了感同身受、同病相怜的眼神,好吧,看来大家都没逃掉亲妈的制裁!
水溶拿出鸭蛋说道:
“来啊,咱们来顶蛋!”
牛赟掏了掏蛋袋,同样拿出来一个鸭蛋,又撸了撸袖子说道:
“来吧,你牛哥顶蛋打遍天下无敌手,就没有怕过!”
“啊,我的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