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瞒不过婉姐姐你的舌头。”贾敏轻笑着又添了一轮茶。
好厉害,什么泉水、井水、露水、雪水、雨水的真的能分辨出来吗?咋他就喝不出来呢,茶那么香,是怎么尝出来水是啥味的?!
水溶震惊,水溶费解。
“六安茶或者西湖龙井性寒,母亲自来不许我多用。我又觉老君眉夏日里和有些燥热了,便只少少取了几片,果然这茶汤的颜色更加浅淡清亮,倒是比往日浓郁的茶色更适合夏日。
姐姐总说溶哥儿是天魔星,脾气古怪,我看溶哥儿却是守礼的很,这么大年纪的小子,我之前也不是没见过,一个个的像是凳子上有锥子一般,没有哪个能像溶哥儿这么坐得住的。”
贾敏拉过水溶,一边仔细打量,一边赞到:“我们溶哥儿还有一副好相貌,我看了是极喜欢的,恨不得抢了家去呢!”
赵婉岫掩口笑道:“可快别夸他了,说得他尾巴都要翘上天了,我这小子先前可皮的很,也是前些日病了一场才安静下来,这大灾小难的也是让我是操碎了心!”
“姐姐好歹有个操心的人,不像我,每日府中冷冷清清,我倒是宁肯多听些孩童的吵闹声呢!”贾敏说着说着,泪珠儿便像珍珠一样打着滚从睫毛尖上跌落。
好家伙,这眼泪说来就来呀,水溶震惊。
女人,你的名字就是善变!如同那八月份的天气,是想下雨就下雨啊!
贾敏用帕子挡着,侧过脸去,等在回转过来之后,脸上已经没有了泪痕,只是眼圈还有些红红的,像是被桃花染过了一样。
“这些年,我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听过,什么苦药都吃过,大夫也看了,都说是没问题,但是就是没有开怀过。”
赵婉岫言谈中万般小心,没想到还是让贾敏想到了伤心事,子嗣两个字是多少女子心中的痛。
对女人来说,任你是秀外慧中,满腹诗书,管家利落,只要没有子嗣,那就是最大的罪过。
赵婉岫只能上前揽过贾敏,安慰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林家难道没有通房妾室吗?敏儿你是个贤惠的,那几房妾室,却哪个都没开怀过。
我私下说句不好听的话,贾家令堂生了二子一女三个子嗣,林家却历来是一脉单传,怎么看问题也不是出在你身上。”
贾敏叹道:“外人看那些妾室均没有生育,只会以为我是那等不容人的,殊不知我早将那些人的避子汤都停了。”
赵婉岫又劝到:“明眼人稍微了解一点林家之事的,都知道你们夫妻自成婚之后不久就遇到了孝期,出了父孝没几年又遇上母孝,孝期里不能同房,又哪来的孩子?!你看那等成婚五六年才开怀的也有得是,你如今出了孝了,照我看,这孩子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