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人都麻了,但对于左懋第这样的忠义之臣又不好严厉训斥,毕竟他只是心急了一些,单论出发点他是极好的,是以崇祯只得好言相劝。

“左爱卿的全全报国之心朕很欣慰,可事有轻重缓急,万事都要循序渐进切不可操之过急。”

“你们现在只不过是查到一点皮毛,手中没有做实他们的罪证。”

“况且朕并没有阻止督察院继续探查,只是要求待朕领军回转再做区处,左爱卿又何必对朕的打草惊蛇之言耿耿于怀。”

崇祯的一番说辞终是让左懋第冷静了下来,但还是壮着胆子问道:“微臣斗胆,陛下刚才之言不是担心牵涉太广而故意搪塞推诿?”

啥?搪塞推诿,亏你左懋第想得出来!

崇祯在心里对左懋第一阵鄙夷,继而正色说道:“左爱卿莫不是忘了城东菜市口那六万颗人头是怎么掉的?”

“朕身为一国之君,又怎会对贪官污吏包庇。”

显然,在官场沉淀多年的李邦华就没有左懋第那般热血上头、急功近利,是以崇祯话音刚落,他便紧随其后接口:

“陛下铁血手腕臣等自是佩服之至,陛下言之有理,臣等二人现在只是掌握一些皮毛。”

“仅从目前露出的苗头来看,若是深挖下去,恐怕牵涉官员不在此前的朱纯臣案之下。”

“如此大案,没有陛下坐震京师是万万不行的,所以左大人就不要再争执了,且听陛下安排吧!”

李邦华说着,侧头很是隐晦的给左懋第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