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海的说辞无可挑剔,李若琏也不好说什么,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要求额哲随大军南下。
是以李若琏只是顺着巴海的话说了一句“如此也好”,便一转话锋:“贵部既确定两三日后便可南下,那不知这行军路线大首领作何考量?”
李若琏这一问可把主座上的额哲难住了,虽然他从小长在马背上弓马娴熟,但毕竟他还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对行军打仗之事可谓知之甚少。
好在他从小长在王庭耳濡目染之下也只是微微一愣便找到了说辞。
“此次大军南下所过之地皆是投靠女真的草原部族领地,我察哈尔久未南征,对如今诸部的情况不甚了解,所以这大军南下的行军路线还尚未明确。”
“倒是两位尊使一路北往,想必对南边诸部的情况多有探查,可为大军南下提供有利情报,是以本汗想先听听两位尊使对本次大军南下有何见解?”
额哲兜了一个圈子,三言两语又把问题抛给了李若琏、卢九德。
“呵呵……大首领谦虚了,察哈尔可是曾经的草原王族,又怎会对草原诸部不解呢!”
卢九德阴恻恻笑着回了一句,继而一转话锋:“不过既是大首领想先听我二人见解,那我兄弟二人倒也不好藏着噎着。”
“哈哈……尊使但说无妨!”额哲大笑着应了一声,不由将目光扫向左下手的巴海和寨桑祁。
早有预谋的巴海见额哲目光投来,随即故作姿态附和出声:
“大汗所言极是,此次随大军南下的正是我与寨桑祁,正好我二人也想听听两位尊使的高见。”
“呵呵……倒也谈不上什么高见,只不过是基于一路北来在草原诸部的所见有些粗浅看法罢了!”
“既我兄弟二人观察,那些投靠建奴的草原部族似乎都缺少青壮战力。”
“就拿巴林左翼的色不腾举例,整个部族能战的战兵应不足一千之数。”
“以察哈尔的实力若真想南下,草原南边的部族恐怕没有谁能挡得住。”
“所以这南下的行军路线倒也不必费神,直线南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