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见状,没由来打了个激灵,随即加快语速,跳开话头:“他们在离京前和朝中部分官员有过一次聚首。”
“另外还有温体仁、薛国观、张至发、刘宇亮几人不时也有在城东的一个宅子里聚会。”
骆养性说到这顿了顿,用不确定的口吻补充道:“其中还有一人穿黑衣、头戴斗笠、面罩纱巾,至今还未能确定此人身份。”
“不过听下面人禀报,从身形上看有点像内阁首辅孔贞运。”
“孔贞运?”
崇祯嘴里小声念叨着暗想: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成真了?
孔贞运要么是一股清流,要么就是伪装。
崇祯心里想着,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追问:“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崇祯这话一出,骆养性直接“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微臣无能,自朱纯臣贪腐案后,他们似对北镇抚司有所防备。”
“每次聚会他们都格外小心,在外围安排了不少人手,致使锦衣卫无法探听谈话内容。”
“所以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微臣无从得知。”
听到这样的解释,崇祯笑着抬了抬手,并没有责怪骆养性。
“起来说话,你跪着干什么?”
听到这话“宽宏大量”心里苦呀!你以为我想跪么,还不是怕被责罚。
骆养性心里嘀咕着,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崇祯在额头上轻揉了两下,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这才吩咐道:
“杨士聪、陈必谦两人一走,这原本受东林党指使的督察院恐怕要乱上一阵子,所以李邦华恐怕是暂时顾及不到他们。”
“那群老狗既然有所防范,那北镇抚司索性放松一些,不要盯得太紧,要张弛有度。”
“有时候适当的放松,让那群老狗觉得有机可乘,出来乱一乱,反倒更容易抓到他们的把柄。”
“这老鼠若是一直躲在洞里不出来偷米,你怎么逮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