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说到这顿了顿,端起茶碗嘬了一口香茗,这才接着说道:“且先把咱们的尾巴都收拾干净,那李邦华也就暂时不用管了。”
“别的不说,单是督察院内部那摊子事,就够他头疼一阵子了。”
“当前咱们还是要把精力放在明天国子监监生名额换量这事上,要尽可能多的拿下名额。”
“早上朝堂上的形势,不必我多说,大家也都看到了。”
“咱们几个想要在复起,不说没可能,但也是困难重重。”
“所以往后咱们不如就把精力都放在培养后辈或门生上吧!”
温体仁这话虽然说的委婉,但几人也都清楚,他们想要再复起高居庙堂,怕是机会渺茫、难如登天了。
是以几人对温体仁的说辞都非常认同。
“温阁老所言不差,咱们既然复起无望,就该多培养后辈、门生。”
张至发先是附和了一句,转而对现任内阁首辅孔贞运说道:
“孔阁老,你现在兼任着吏部尚书,吏部对各行省四品以下官员有直接任免权,这副担子恐怕孔阁老要多挑一些了。”
孔贞运闻言,颇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吏部虽然有直接调动四品以下官员的权利,可老夫也不能太过于明目张胆,如今的陛下较以往已大不相同了。”
“即使手中有权,我也只能调动一些看上去相对合理的职位。”
“我知道诸位都有后辈或是门生在底层为官,可要是贸然给他们升官加职,那岂不是太过明显了吗?”
“孔阁老说的对,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一切都该小心谨慎。”
“只要吏部尚书的位置还在咱们手里,多等一些时日又有何妨。”
“除了那些已经发出去的调令文书,其余的暂且压下来,都别动了,等过一阵子再说吧!”
温体仁放下手中的茶碗说了一句,而撇头向孔贞运问道:“我那兄弟的调令是否已经发出?若是还没发的话,就也不要发了。”
温体仁话音落下,孔贞运便正色回道:“调应天府通判温育仁入北直隶刑部郎中的文书几天前就已经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