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名振,是个好名字,好好学习本领将来必能名震四海。”
崇祯心里嘀咕着赞了一句,随而扭头对孙传庭说道:
“伯雅,张书生很不错,是个可造之材,你好好雕琢一番,说不定将来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崇祯突如其来的话,让孙传庭一时有些懵逼。
陛下只是和这个张名振聊了几句,就说他是个可造之材,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儿戏了?
孙传庭心里虽然这样想,但也不能当众驳皇帝的面子不是,于是只得恭敬应声:“微臣领旨,记下了。”
孙传庭嘴里应承着,心里却又泛起了小嘀咕,既然陛下开口了,那以后自己就多注意一下这个张书生就是了。
倘若真是个可造之材,天武军正是用人之际,自己倒也不吝提拔。
崇祯可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孙传庭就冒出这么多想法。
此刻崇祯正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数息后,突然开口道:“伯雅,就这么干坐着吃肉烤火实在是有些乏味。”
“不知军中可有善诗词歌赋者,不妨叫出来即兴表演一番也好助助兴。”
崇祯这话一出,孙传庭立时为难起来,颇为尴尬的回道:
“陛下也知道天武军的兵卒都出身于流民,他们中认字的都没几个,又那会什么诗词歌赋。”
孙传庭说这些,崇祯自然知晓,他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打算做铺垫。
“伯雅说的是,会诗词歌赋的前提得识字。”
崇祯看着一脸为难的孙传庭,点了点头:“士兵们不会,伯雅你是文官出身,学富五车,要不你来一段吧!”
听到这话,孙传庭不由把眉头皱成了川字。
“陛下,所谓吟诗作赋,只不过是那些无所事事的文人骚客用来消遣时光的,诗词歌赋一道微臣实在不通,怕是要让陛下失望了。”
“伯雅既不通此道,那便算了。”
崇祯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随即“呵呵”一笑:“今天朕高兴,那就朕给你们即兴来一段。”
孙传庭,张世泽,张名振,王承恩几人听到崇祯这话脑子里一片浆糊。
尤其是孙传庭,千丝万缕涌上心头,以前也没听说陛下在诗词歌赋一道上有什么建树啊!
陛下这不是瞎搞吗?
当众吟诗作赋,弄好了当然好,可要是作出什么下三滥的诗词歌赋,那陛下岂不是要名声尽毁?
孙传庭想到的,王承恩自然也想到了,于是赶忙出声劝说:“皇爷若喜欢诗词歌赋,老奴现在就派人去收录。”
“皇爷此时身处军中,也不太适合吟诗作赋啊!”
孙传庭打了个激灵,没有像王承恩那样说的太直接,而是委婉说道:
“陛下视察天武军一路劳累,微臣看这时辰也不早了,陛下不如早点回帐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