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局势,想要重回朝堂立足,有所作为,已经很难了。”
薛国光话音刚落,陈必谦就接过话茬:“薛阁老此言差矣,虽说局势不尽如人意,咱们也还没到穷途末路、山穷水尽之时。”
薛国观几人听到陈必谦这话,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腹诽不已:
这厮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东林党从万历年间开始至今,有几代人的经营在先,势力盘根错节,遍布全国,当然有底气说这种话了。
陈必谦可不管温体仁一党在想什么,清了清嗓子,抱拳环视一圈,说道:
“诸位,照乾清宫那位对我等的态度来看,我们想要官复原职,怕是难上加难。”
“既如此,何不如顺了宫中那位的意,退位居幕后,走下一步棋。”
闻言,温体仁若有所思的捋了捋胡须,露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看向陈必谦。
“哦……,不知陈大人口中的下一步棋是指……?”
不只是温体仁,其余几人也都将目光投了过去。
见众人投来询问的目光,陈必谦很是自得的抬起茶碗抿了一口,不答反问道:
“想来温阁老你们也已经放弃从狱中捞人了吧?”
陈必谦话音刚落,刘宇亮便抢先发声:“不放弃又能如何?”
“宫中那位油盐不进,陈大人又不是没看到,就算我们有心捞人也捞不出来呀!”
“别抱怨了,现在抱怨这些又有什么用?”
温体仁先是对刘宇亮说了一句,随而又把话锋给转了回去。
“呵呵……,陈大人你刚才说的‘下一步棋’和捞不捞人有什么关系?”
“陈大人有什么高招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还是直说了吧!”
陈必谦慢悠悠的吹了吹手中茶碗,狠狠在温体仁面前装了一波,这才讳莫如深的说道:“这还不明显吗?”
“我等都放弃捞人了,狱中的往日同僚肯定是出不来了,他们出不来了,那他们以前的职位不也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