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书信燃起火苗,陈新甲的手又猛一把缩了回来,随即扑灭刚点燃一角的信件。
而后又把缺了一角的书信放到书桌上,逐一拆开信封检查了一遍,见只是轻微受损,这才长呼一口气,换上新的信封把信件装了回去。
“陛下只是到丰台视察了京营又没什么发现,国公是不是太谨慎了些。”
“还是再等等看看风向吧!真有什么风吹草动,再烧毁书信也不迟。”
陈新甲喃喃自语着把书信收拾好,又放回了书柜的暗格。
藏好书信后,陈新甲迫不及待的出了书房,直奔后宅而去。
你当陈新甲为何如此着急?
只因他今天刚取了一房小妾,还没来得及洞房,便被成国公派人叫走,现在得了空,那还等得及?
陈新甲赶着洞房花烛,春宵一刻,却是没注意到尾随而来的两条尾巴。
这两人正是在成国公府拿走书信匆匆跟来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探子。
当时在成国公府,朱纯臣和陈新甲的谈话他们可是知道的,像这种立功的机会,两人又怎会错过。
更何况,若是听到这种重大消息都不过来查探,那就太掉东厂和锦衣卫的价了。
这说来也怪陈新甲自己,若他一回来就当机立断的把书信销毁,即使两人拍马赶来也只能是白跑一趟。
随后两人如法炮制,很快便把书架暗格里的书信取到了手。
两人出了府,来到一僻静之处,东厂番子作势就要拆开信封查看,可他刚准备动手,就被锦衣卫探子制止。
“兄弟,之前在成国公府他们两人的谈话你也听到了,陈新甲和朱纯臣恐怕所图甚大,听老哥一句劝,想活命就别拆。”
东厂番子一脸狐疑,“不把信封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怎么知道你我今晚是不是立了大功?
“呵呵……,你是刚做这行吧?”
锦衣卫探子摇着头轻笑出声,想了想,这才接着往下说:“咱们虽然算不上熟识,但今晚也算一起共事了。”
“我多说一嘴,听不听由你,干这行想要活得久,必须管好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另外,你刚刚说立功,我告诉你,立不立功,立什么功,可不是你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