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三人对视一眼,钱六忙拱手抱拳问道:“不知马知府所见到的卢参军是何模样?可否将其画影图形?”
“也好,本府这便将见过的卢参军画出来。”马丰喝了一口茶,随手将桌上的宣纸铺陈开来,旋即拿起毛笔,饱蘸墨汁,目光变得专注而深邃,仿佛要透过记忆的迷雾,精准地勾勒出卢甲的模样。他先是轻轻落下几笔,大致定出人物的轮廓,那线条起初还有些迟疑,似乎在不断回忆与校正。
随着思绪的清晰,马丰的笔触逐渐变得坚定而流畅。他细致地描绘着卢甲那尖嘴猴腮的面容,每一笔都倾注着他的专注与用心。那毛笔在他手中犹如灵动的舞者,时而轻描淡写,时而重墨勾勒。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一个尖嘴猴腮,獐头鼠目,长着三角眼和老鼠须,酒糟鼻的卢甲跃然纸上。
当秦立看到马丰所绘卢甲之图像,顿时心头一震,只觉这面容似曾相识,可绞尽脑汁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在何处见过。赵五则紧盯着画像看了好一会儿,满脸狐疑,眉头拧成一团说道:“马知府,这真是卢参军?怎地如此猥琐不堪,与卑职等携带的卢参军画像出入如此之大?”
马丰眉头紧皱,目光坚定,斩钉截铁道:“本府所见之人确为此般模样,绝不会有错。”
秦立此时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着,喃喃自语道:“我定是见过的,可究竟是在何时何地呢?”
“马知府,那您所见到卢参军还有何特征?”钱六疑惑地盯着画像,双眉紧蹙,他也总觉得马丰画的卢甲似曾相识,可那模糊的记忆却像捉迷藏般难以捉摸。
马丰脑海中思索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似乎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本府所见的卢参军,嗓音嘶哑,他曾告知本府,是因为以前生过一场大病,大病痊愈之后便是这般了。”
“马知府,此案事关重大,还请您暂且不要声张。我们包推官怀疑真正的卢参军已然遇害,如今这卢参军极有可能是有人假冒顶替,说不定冒名顶替之人就是凶手。”秦立略一思索,旋即对马丰拱手抱拳道,神情肃穆。
马丰神色凝重,双眉紧蹙,沉声道:“若真如此,那这背后之事怕是错综复杂,你们可有什么头绪?”
秦立摇了摇头,说道:“目前线索甚少,还需进一步探查。只是这苏州城人生地不熟,还望马知府能助我等一臂之力。”
马丰点了点头,说道:“此事本府自当尽力,只是这卢参军在府衙也有些时日,若真是假冒,竟无人察觉,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钱六在一旁说道:“或许这冒名之人手段高明,又或者府衙之中有人被其蒙蔽。”
赵五紧接着道:“不管怎样,咱们定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秦立目光坚定,说道:“不错,还请马知府能多提供些关于卢参军在府衙的情况,任何细节都可能成为关键线索。”
马丰应道:“本府今日回去之后便开始着手,让相关人员整理卢参军的日常行踪及所办事务,尽快交于你们。”
秦立等人拱手谢过,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将此查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