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郑山夫妇及苏辞离去之后,包勉凝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沉吟良久,方才转头对诸葛云说道:“诸葛先生,本案至今,虽已明了是刘善用药不当致使张清梅身亡,然她又为何会离奇地死于土地庙中?此乃本案最大的疑点。”
诸葛云捋了捋胡须,微微眯起双眸,神色凝重,眉头紧蹙道:“此事的确蹊跷,依学生之见,或存这般可能。当时死者为避雨,无奈前往土地庙,待其抵达,恰好毒性发作,进而身亡?”
“或许确有此种可能,本官记得很是清楚,那天夜晚确是暴雨倾盆,张清梅想必是连夜赶路欲尽快归家,然行至土地庙时,只因雨势过大,不得已才去庙中躲雨。”包勉微微颔首,脸上浮现出初步认同的神色。
此时,一阵凉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若也在为这扑朔迷离的案情而喟叹。包勉与诸葛云对视一眼,彼此目光中皆充满坚定之色,誓要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包勉皱着眉头,缓缓踱步,面上满是困惑:“可这刘善用药不当,为何张清梅当时未即刻毒发,而是在土地庙?这其中是否还有吾等未曾察觉的细节?”
诸葛云低头沉思片刻,而后抬头,目光炯炯道:“大人,或许是这颠茄的药性特殊,发作时间本就有所延迟。又或者张清梅在中毒后又做了某些加剧毒性的举动。”
包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双手紧握成拳:“无论如何,吾等定要将这其中的缘由查个明白。”
两人又重新梳理了一遍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和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
包勉沉思片刻,说道:“诸葛先生,你速速带人再去那土地庙周围仔细探查一番,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的线索。”
诸葛云拱手领命,带着几个差役匆匆而去。
包勉则在屋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面上愁容不展。不多时,诸葛云归来,却是一脸沮丧。
“包推官,土地庙周围并无新的发现。”诸葛云无奈摇头,叹息道。
包勉长叹一口气,眉头紧锁,满脸忧虑:“难道这案子真要成为一桩悬案?”
“包推官,莫要灰心,如今天色已晚,不如咱们明日再继续查下去吧?您已经好几日未曾回住所了,再不回去,恐怕夫人该担心了。”诸葛云望着一脸愁容的包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言辞恳切地说道。
包勉听罢此言,沉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缓缓说道:“也罢,既然案子尚无头绪,明日再查也不迟,本官确实已经数日未曾回去了。”
说罢,两人走出花厅,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夕阳的余晖中缓缓离去。
清冷的风拂过他们的面庞,仿佛在诉说着查案之路的艰辛。
包勉的心中满是对未破案件的忧虑,却也明白家人的牵挂同样重要。
诸葛云默默地跟在一旁,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案件的种种细节,期盼着明日能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