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房宽敞而明亮,四壁皆摆放着高大的书架,上面堆满了琳琅满目的书籍和卷轴。书桌由名贵的紫檀木打造,纹理清晰美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桌上整齐地摆放着文房四宝,一方端砚里墨汁还未干涸。书房的一侧则挂着几幅名人字画,为整个书房增添了几分儒雅之气。
郑平赶忙趋步上前,躬身行礼道:“卑职杭州知府衙门捕头郑平,拜见八大王。”他的声音恭敬而谦卑,头深深地低着。
赵元俨微微抬手,说道:“起来吧,不知赵知府此次派遣郑捕头入京面见本王,所为何事?”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目光审视地看着郑平。
郑平起身,毕恭毕敬地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递上,说道:“启禀八大王,卑职奉赵知府之命前来送信,赵知府千叮咛万嘱咐,说一定要亲手交给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王爷能尽快阅览书信。
赵元俨接过书信,展开阅读,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哼!这兴国侯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目无法纪?真当这大宋江山是他张家的吗?”赵元俨看完书信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站了起来,震得桌上的笔墨纸砚都微微颤动。他的双眼圆睁,怒火在眼中燃烧,仿佛要将这书信燃为灰烬。
赵元俨在书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怒火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焰,难以平息。他双手背后,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等无法无天之人,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郑平则低垂着头恭立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他的额头已布满汗珠,双腿微微颤抖。
片刻之后,赵元俨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利剑般凌厉地射向郑平,说道:“郑捕头,你且将杭州之事详详细细道来,不得有半分隐瞒。”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不容置疑。
郑平连忙应声道:“是,王爷。这兴国侯在杭州府肆意妄为,张狂至极,强占民田,鱼肉百姓。赵知府多次苦心劝诫,却都遭其无情打压。不仅如此,那兴国侯还收买推官衙门的官差及主簿充当其爪牙,勾结富商强占学堂,指使官差无故殴打百姓。”郑平说到此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脸上满是愤懑之色。
“而且,只因刑狱推官包勉公正地判了官差及主簿的罪行,那兴国侯竟蛮横地亲自带着一众侯府侍卫将推官衙门给砸了个稀巴烂。赵知府实在无奈,这才修书一封给王爷您,恳请王爷奏明陛下,还杭州百姓一个公道啊!”郑平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赵元俨听闻,顿时怒发冲冠,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话语:“这兴国侯简直胆大包天!竟敢如此藐视王法,砸毁衙门,这是公然与朝廷作对!”他再次猛拍桌子,吓得郑平身子一颤。
他猛地一挥衣袖,大声说道:“本王定要让他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重代价!郑捕头,你速速将所知详情一一写下,本王这就进宫面见官家,定要为杭州百姓讨回公道!”
郑平赶忙应道:“是,王爷,卑职这就写。”说着,便走到书桌旁,拿起笔,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