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侍卫们便如洪水猛兽一般,朝着衙门冲了过去。一时间,砸门声、呼喊声、东西破碎的声响交织在一起,衙门内顿时乱作一团。
经过侍卫们一通疯狂乱砸,那扇门终于被砸开了。张豹见状,赶忙翻身下马,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粗暴。而后他带着侍卫趾高气昂、大摇大摆地走进衙门,那副模样嚣张跋扈到了极点。
张豹领着侍卫横冲直撞地朝着公堂奔去,但凡有胆敢上前阻拦之路的衙役,全都被无情地打翻在地。刹那之间,地上躺满了痛苦哀嚎、呻吟连天的衙役。
少顷,张豹等一行人来到公堂之外,他刚准备迈入公堂,便瞧见公堂正中央的高台上端坐着一位身着官服,手中正拿着一本书的少年,正气定神闲地翻阅着。
“你是何人?竟敢坐在这公堂之上?快叫包勉滚出来!”张豹站在公堂外面,挑起眉毛,满脸轻蔑地冲着那少年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公堂中回荡,带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那少年正是包勉,他缓缓放下手中的书,抬起眼眸,那目光清澈而坚定,冷冷地看了一眼张豹,神色严肃,沉声问道:“你是何人?竟敢率领手下爪牙撞破推官衙门,私闯公堂?”
张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有人这般跟他讲话,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但这好奇瞬间被怒火所淹没,他瞪大双眼,伸出手指着包勉喝道:“嘿,他奶奶的,臭小子,在这杭州府中,你可是头一个敢这么跟本侯这么说话的人,你究竟仗的是谁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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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勉腰杆挺直,双手据案,嘴角冷哼一声:“哼,一个靠着父亲和堂姐庇护的无赖混混,蒙陛下恩宠封为侯爷,竟敢如此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你仗得又是谁的势?”
张豹闻听此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猛地挽起袍袖,露出粗壮的手臂,怒骂道:“嘿,你这臭小子,我……”正当张豹即将发作之际,身后的张禄疾步凑到张豹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侯……侯爷,这小子就是包勉。”
张豹一听,脸上流露出一丝轻蔑的神情,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哦?你就是杭州府刑狱推官包勉?”
“哼哼,不错,在下正是包勉。”包勉不怒反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无畏与嘲讽。
张豹却猛地伸手指向包勉,怒不可遏地喝道:“包勉,我看你简直是活腻歪了!竟敢与本侯爷作对?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刑狱推官,竟敢不将我这兴国侯放在眼里,甚至还指使属下打伤本侯的管家?就单凭这一点,本侯便能让你粉身碎骨,你可知晓?识相的话,赶紧给本侯磕头赔罪,若胆敢蹦出半个‘不’字,立刻就让你死在本侯的刀下,你听明白了吗?”
包勉见张豹这般嚣张跋扈,顿时怒发冲冠,双眉倒竖。他合上手中的书,用力放置在桌案上,站起身来走下公堂,朗声喝道:“哼,张豹你一没有实际的官职品秩,二未曾进入朝堂参与政事,是谁赋予你的权力,可以私闯公堂肆意发号施令?”他一步步朝着张豹与张禄走去,步伐坚定有力,神色肃穆,身上散发出的浩然正气逼得张豹不断后退。张豹一时哑口无言,面色极为尴尬,那原本嚣张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