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离去之后,胡豹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他于心中暗自思忖:“这包黑子着实难缠,直把老子吓得心胆俱颤,险些就露了马脚。”
此刻,他将双手负于身后,在厢房外面焦躁地来回踱步。只见其眉头紧蹙成川,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渗出,细密如珠。他苦思冥想,绞尽脑汁思索着该如何应对包拯接下来的盘问。
“转运使,要不咱们派人将包拯给……”杨彪瞧出了胡豹的忧虑,遂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在他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接着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一边说着,一边战战兢兢地观察着胡豹的脸色。
胡豹听了杨彪这话,双目骤然圆睁,怒瞪向他,厉声斥道:“荒唐至极!你这是要将我推入万劫不复之地吗?那包黑子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官家最为器重的官员,杀了钦差大臣,就算有千颗脑袋也不够砍,说不定还会落得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
“转运使,杨判官所言极是,只要咱们行事干净利落,不留下丝毫破绽,谁能知晓是我们所为?倘若真让包黑子查出是我们在走私贩卖官盐,同样是死罪一条,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刘扬听闻杨彪的话,也谨小慎微地说道。其眉头紧蹙,眼神中透着一丝阴狠厉色。
胡豹听闻此言,脸色愈发地阴沉如水,那凌厉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杨彪和刘扬,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怒声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真当这件事如此轻而易举?包拯身边高手如云,王朝、马汉、张龙、赵虎皆是武艺高强之辈,还有一个名震江湖的南侠展昭。咱们的那些人当中,有几个能与他们相抗衡?”
杨彪和刘扬相互对视一眼,尽管心中满是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只得唯唯诺诺地低下头。
胡豹在原地呆呆伫立了许久,终是重重地长叹一口气,说道:“此事必须从长计议,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先安排人手紧密监视包拯的所有举动,然后再寻思应对之策。”
此时,天色渐暗,阴沉沉的天空仿佛也在预示着胡豹等人前途未卜,一片黯淡。
杨彪和刘扬唯唯诺诺地应承下来,随后便退了下去。
胡豹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内心烦乱如麻,全然不知这一难关能否顺利渡过,只觉心头似压着千钧巨石。
话分两头,在包府的花厅之中,吴妙贞端坐在花厅正中,包拯坐在她的右侧,包海、包勉二人则坐在左侧,展昭和公孙策以及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依次坐在左边一排。
“哎,三弟啊,我着实未曾料到弟妹竟然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吴妙贞神色肃穆,满脸愁容地看着包拯,语重心长地说道。包拯眉头紧皱,陷入沉思,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