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公子合起折扇,神色高傲道:“在下王敦武,拜见包县令!”
中年妇人行个万福礼,怯声道:“民妇刘香,见过包县令!”
年轻女子盈盈下拜,轻声道:“民女李半夏,拜见包县令!”
五人各自通了姓名后,包勉沉声问道:“李端墨,本官问你,究竟是何种缘由致使你行这一女配二夫之事?我大宋律法,可从未有此等荒唐规定。”
李端墨面露愧色,拱手回道:“包县令,只因那张翰文之父与草民乃是旧交,他父亲在世时曾与草民指腹为婚,言若是我二人孩子一男一女便结为夫妻。而这王敦武乃是草民贱内的表侄,又与小女青梅竹马,故此贱内想将小女许配给表侄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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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勉皱起眉头,沉声道:“荒唐!婚姻大事岂能如此随意!李端墨,你身为一家之主,就这般毫无主见,任由妻子胡来?”
李端墨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滚落,认错道:“包县令教训的是,草民知错,还望包县令为小女做主。”
包勉看向那刘香,目光凌厉,说道:“刘香,你身为母亲,难道不知此举会害了女儿一生?”
刘香面露难色,哭诉道:“包县令,我也是心疼表侄,他对小女一片真心,我这才......”
包勉打断她的话,说道:“真心便能无视礼法?那这世间岂不乱了套!”
此时,公堂外的百姓们也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就是啊,这哪能想怎样就怎样,那还要规矩做啥!”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声说道,挥舞着粗壮的手臂。
“可不是嘛,婚姻大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哪能这般随意。”一个老者捋着胡须附和道,频频摇头。
“我看这事儿啊,就该听包县令的,依法依规来办。”一个年轻的书生也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神情严肃。
“就是就是,包县令向来公正,肯定能断个明白。”一个妇人点头应和道,眼中满是期待。
“啪!”惊堂木再次拍响,包勉脸色严肃,怒喝道:“公堂之上保持肃静!”公堂外百姓闻听瞬间不再说话。
此时,一直未开口的李半夏轻声抽泣起来,肩膀微微颤抖:“包县令,小女只愿能与心爱之人相守,求包县令成全。”
包勉问道:“那你心爱之人究竟是谁?”
李半夏偷瞄了一眼张翰文,旋即低头不语,双颊绯红似霞,心如鹿撞。
此时,刘香见了女儿这般模样,急忙出言劝慰道:“女儿呀,你可不能这般糊涂啊!那张翰文家境贫寒,又尚无功名,你若是嫁给他,往后的日子怕是要受苦受难啊!”
包勉听闻刘香的话,当即声色俱厉地喝道:“刘香,你怎可如此嫌贫爱富?你难道不知这包办婚姻祸害了多少有情人?身为母亲,怎可如此不顾女儿的终身大事?”
“母亲,包县令所言极是。既然女儿与张翰文指腹为婚,就该遵守承诺。难道您想为了女儿与表哥的青梅竹马之情,让父亲成为背信弃义之人?您这样做,让父亲百年之后如何面对那张伯伯在九泉之下的亡魂?”李半夏一脸悲愤,泪水夺眶而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