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一日,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随时都会有一场倾盆大雨降临。
包勉率领着县衙的僚属以及众多百姓,历经多日不辞辛劳地筑堤、疏通河道。其间遭遇了诸多困难,如暴雨突袭、工具短缺等,但众人齐心协力,未有半分退缩。
终于,将河中淤泥尽数清理干净。包勉望着那清澈见底的河水,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欣慰,对着众人感慨道:“如今这河底已然被清理得干干净净,连日来,大家实在是辛苦了!”
众人听到包勉的话,脸上皆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李修远迈步走上前来,恭敬地拱手说道:“包县令,此乃吾等应尽之责。能为包县令效力,纵是再苦再累,亦甘之如饴。”
方申凝视着众百姓,眉头微皱,若有所思,而后转过头对包勉言道:“包县令,接下来咱们需得助力百姓重建家园,精心修葺河道了。”
包勉目光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双手握拳说道:“诸位放心,吾定当全力以赴,与大家携手共渡难关,定要让这一方土地恢复往日的繁荣与生机。然而,此次开仓放粮,虽解了百姓燃眉之急,却也违背了律法,我心中着实忐忑。”
百姓们听闻,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纷纷振臂高呼,表示愿与包勉齐心协力。“包县令,咱们跟着您干!咱们相信您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百姓,律法也应有人情啊!”
“包县令,莫不如让大家休憩两日,再行商议重建家园与修葺河道之事如何?您瞧瞧,大家都已然筋疲力竭了。”文青云望着坐在河道边歇息的那些年轻汉子,心中不忍,眉头紧蹙,遂向包勉说道。
包勉抬眼望去,只见众人皆面色憔悴,汗如雨下,不由得心生恻隐。他沉吟片刻,说道:“文主簿所言甚是,大家这段时日着实辛苦了。那就依文主簿所言,让大伙好好歇息两日。”
众人听了包勉的话,一个个满怀感激地望着他,连连点头,随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城里缓缓走去。
包勉伫立在河边,望着逐渐离去的百姓,眉头紧锁,心中暗暗思索着:“律法无情,可百姓的生死又怎能不顾?在这特殊情况下,如何才能既维护律法的尊严,又保障百姓的福祉?这真是个难题。”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身后响起,那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此刻的宁静。
“包县令,开封府包大人到了,请包县令即刻回去。”马背上的人翻身下马,来到包勉身旁,抱拳拱手说道。
包勉回头,只见来人乃是县衙的一名衙役。包勉心中暗自思忖:“三叔在开封府公务繁忙,今日怎会有空来这余杭县?且不去管他,先回去看看三叔找我究竟有何要事。”
于是,包勉丝毫不敢耽搁,翻身上马,与那名衙役匆匆往回赶去。
回到县衙,只见包拯、公孙策、展昭、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七人正站在县衙门口,与南宫清雪谈笑风生。
包勉连忙翻身下马,疾步上前,拱手作揖道:“下官余杭县令包勉,见过包大人。”
“包县令,此处并非适宜的谈话之所,咱们还是移步花厅详谈为好。”公孙策深知此行事关重大,唯恐隔墙有耳,遂对包勉说道。
包勉心领神会,连忙应道:“公孙先生所言极是,诸位,请!”
众人来到花厅,依宾主之位纷纷落座。包拯率先开口道:“勉儿,日前工部侍郎杜平和都水监判监事许固两位钦差奉旨前来余杭县查访水灾一事。两位钦差回朝之后,将你擅自开启战备粮仓赈济百姓一事向官家奏明,为此,官家龙颜大怒。”
包勉听闻,顿时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焦急地说道:“三叔,侄儿当时见百姓受灾,饥饿困苦,若不开仓放粮,恐生大乱。侄儿深知违背律法罪不可赦,但在这生死关头,若只拘泥于律法,不顾百姓死活,那律法的意义又何在?”
“勉儿不必忧心,杜侍郎和许监事已在官家面前为你求情。官家听后,亦对你此举有所赞赏。此次官家派遣三叔前来余杭县,是要查证你是否有贪墨之嫌。若是你未曾贪墨,此事官家自不会追究;若是你确有贪墨,那么三叔也只有依国法处置了,你可明白?”包拯神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侄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
包勉赶忙撩袍跪地,拱手说道:“三叔,侄儿已将所有赈济灾民的粮食让文主簿一一记录在册。侄儿自小承蒙您的教诲,心中不敢有一丝忘却,亦不曾有贪墨之举。只是这律法与人情之间,侄儿实在难以抉择。”
此时,展昭剑眉微扬,面露欣慰之色,抱拳道:“大人,依属下对包贤弟的了解,他定是一心为民,断不会做出这等贪墨之事。且在这等特殊情形下,包县令开仓放粮也是无奈之举,若律法不能在关键时刻救百姓于水火,那律法也需反思改进。”
公孙策轻捋胡须,微微颔首道:“展护卫所言极是,包县令的为人,学生也深信其清正廉洁。然律法不可废,人情亦需顾,这其中的平衡,确实值得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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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侄媳也坚信夫君他并未贪墨粮食,还望三叔仔细查证。”南宫清雪也向包拯盈盈下拜,眼中满是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