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听闻之后,眼眶中噙满了泪水,感激万分地说道:“多谢包县令,民女知晓包县令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好人,民女和父亲必定会将包县令的大恩大德深深铭记于心的。”白芷说完又是向包勉下拜。
南宫 清雪赶忙上前将白芷轻轻扶起,柔声说道:“白芷姑娘,无需这般模样,夫君已然说了会为你做主的,他定然是能够做到。”
包勉轻轻地点了点头,温和地安抚道:“白芷姑娘,无需这般。你先讲讲令尊大人究竟是因何缘故而沉迷于赌博到如此地步呢?这样本官也好对症下药。”
“包县令、清雪姐姐,你们二位有所不知,我父亲压根不染上赌钱。六年前,他原本是杭州府衙的仵作,父亲他那验尸的手段甚是高明,经验亦是极为丰富,并且为人极为正直。只因一件杀人焚尸的案件,那凶手与杭州府的主簿有所勾结,便暗中去贿赂知府,致使将那杀人焚尸硬是判成了死者不小心打翻烛台从而引发大火。父亲验尸时察觉到了端倪,曾多次向府尹进行说明,然而府尹不但不听,反倒将父亲革职查办了,自那以后,父亲便自此一蹶不振,从而迷上了赌博。”
南宫 清雪听了之后,脸上皆显现出震惊与愤慨的神色。
而包勉反倒脸上露出了喜色,说道:“未曾想到白芷姑娘的父亲竟然曾是一位仵作呀?这般真是太好了,县衙的杨仵作年事已高,正准备告老还乡呢,我正发愁不知该如何是好,没成想白芷姑娘的这一番话倒是提醒了我,本官愿意聘请令尊大人担任余杭县的仵作,不知姑娘你意下如何?”
白芷一听,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连忙说道:“包县令,这……这自然是极好的,民女替父亲谢过包县令大恩。只是父亲他如今沉迷赌博,不知是否还能胜任仵作之职。”
包勉面带微笑地轻轻摆摆手,说道:“此事无妨,今日回家之后,你就将此事告知令尊大人,就说县衙愿意聘请他担任县衙的仵作,每月给予二两银子的薪酬。”
白芷一听,激动得眼眶一下子就泛红了,连连颔首道:“多谢包县令,民女必定会将此事转达给父亲的。”
当白芷回到那破旧得不成样子的家中时,她的父亲白福此刻正在独自喝着闷酒,一看到女儿回来,便出声问道:“今日又挣得了多少银子啊?”
“父亲,女儿……女儿!”白芷望着白福那颓丧的模样,眼中不禁泛起了泪花。
“哼!没赚到银子,竟然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说着,白福一把拿起桌上的藤条,作势就要朝着白芷身上狠狠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