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仵作杨三上堂!”包勉在听到这之后,赶忙下令让仵作杨三上堂接受问话。
只见仵作杨三神色匆忙地快步走上堂来,然后跪地行礼,口中言道:“小人杨三拜见包县令。”
包勉目光紧紧地盯着杨三,说道:“杨仵作,你赶快将刘四的验尸结果详细说来。”
“回包县令,就依小人验尸所得出的结果而言,那刘四的躯体之上存有数十道极为显着的刀伤,而且其双手和双脚都有曾经被捆绑过的痕迹,腿部还伴有擦伤,此外,在他的小腿之上还存有一枚稍显浅淡的左手血手印,且那手印更是缺少了一根小指。小人还将刘四的颅脑剖开,发现刘四在死前吸入了大量的泥沙。从种种迹象所呈现出来的情况来看,刘四应该是在路途之中遭遇了凶手的劫财行径,刘四不肯顺从,在他与凶手搏斗之时被划伤了数十刀,而后凶手将刘四的手脚捆绑起来,扔进河里给活活淹死了。”
包勉听后,双眉紧紧蹙起,面色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地张口说道:“如此看来,这凶手着实是残忍至极、心狠手辣啊。张贞娘,本官来问你,刘四在临行之时身上可曾携带有钱财?”
张贞娘听到这话后回应道:“四哥临走之时,身上带着三百两银子呢,是用民妇亲手缝制的钱袋装着的,民妇后来在发现四哥的时候,他的银子和钱袋都已经不见了踪影。”“那这钱袋可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回包县令,那钱袋虽说只是个普通的钱袋,然而民妇在那钱袋的带子上绣了一个‘刘’字。”
包勉的眼眸忽地一亮,开口说道:“据本县济民堂的李大夫所述,曾经有一个和尚前往济民堂买药,李大夫看过县衙的告示后,特意留意到这个买药的和尚左手缺少了一根小指,并且还使用着一个绣着‘刘’字的钱袋。故而本县下令让所有的捕快去搜捕具有此等特征的和尚。就在昨日,江县尉就在城外的破庙里将这惠安和尚给成功捉拿归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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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和尚!”包勉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大声喝道,“对此你可有什么言辞来为自己辩解?”
惠安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大人,贫僧实在是冤枉啊,贫僧虽左手残缺,也确实曾去那济民堂买药,可那钱袋并非贫僧所有啊,定是有人蓄意陷害贫僧。”
包勉冷哼一声,面色阴沉地说道:“哼,莫要巧言诡辩!那你倒是讲讲,你为何会拥有这个绣着‘刘’字的钱袋?”
惠安和尚的脸上浮现出为难之色,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方才缓缓地张开嘴巴说道:“包县令啊,这钱袋……这钱袋实则是贫僧在路途之中捡到的呀。贫僧见到这钱袋制作得极为精巧,便在一时之间心生了贪念,将其留存了下来,贫僧着实是真的不清楚这与刘四的死究竟有何关联呐。”
就在这时,一旁的江樊凑到包勉的耳畔轻声低语了几句,包勉微微颔首,而后目光如炽热的火炬般紧紧地盯着惠安和尚,厉声道:“惠安和尚,本官再给你一次机会,倘若你再不说出实话,那后果你自己承担!”
惠安和尚的面庞之上浮现出了惊恐之态,他的身躯微微地颤栗着,眼眸之中透露出了一缕慌乱之色。
他磕磕巴巴地说道:“包县令……贫僧……贫僧着实没有说谎呀。”
包勉冷哼了一声,说道:“居然还敢狡辩!江樊,将证据呈给他看!”
“这乃是包县令吩咐我在刘四小腿之上拓下来的那枚血手印,惠安,你可有胆量用你的左手来进行大小的比对?”江樊手持着一张拓印有手印的纸张,朝着惠安缓缓走来。
惠安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的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