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公,最近开阳内外都…都在传…”开阳城郡守府中,一名陶谦的亲信一边给正在用餐的陶谦揉着腿,一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陶谦已年过六旬,原本身体倒还算硬朗,可连番的打击之下,整个人瞬间便颓废了下来,尤其是在败退途中,还生了腿疾,以致行动不便。
在退入开阳后,他便一直待在郡守府中没有外出过,就连召集兵马、布置城防之事都是由琅琊郡守以及笮融等部将来负责执行。
而对于外界的消息,他也是知之甚少,全靠着郡守阴德每日来向他汇报。
即便如此,他也无心理政,战场被击败、老窝东海被端,如此年纪之下,二子及家眷全部陷于敌手,每一件事对他而言都是巨大的打击,若不是年迈体弱又患了腿疾,他还真有可能会每日借酒消愁。
到现在,他最大的奢望就是其余几郡能够顶住大乾的兵锋,也盼着他的盟友能为徐州发来援军。
可本就处于疗养状态的陶谦在见到了亲信吞吞吐吐的模样后,心中更是不喜,颇有些恼怒地问道“吞吞吐吐是何体统?有什么便直说,现在老夫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是啊,现在的陶谦基本输的快只剩底裤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生病的老虎也能吃人,这名亲信知道,自己的主公陶谦或许拿大乾的兵马没办法,可要是一怒之下处死一个亲信随从还是轻而易举的。
他甚至后悔刚才的多嘴一说,但见陶谦模样,他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说道“主公息怒,这几日城中有传言说,大…何贼的部将夏侯渊已攻下了彭城,现在下邳、广陵也投靠了何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听到如此消息,陶谦整个人坐得笔直,将手中陶碗扣于案上愤怒地说道“曹宏足有数千人马,若召集各县,可得上万守军,又有坚城可守。而那夏侯渊不过是何贼偏师,最多只有两三万人,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攻下彭城?!这绝不可能!”
是啊,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夏侯渊的兵力顶多只是曹宏的一倍多,这般兵力差距想要破城几乎不太可能。
要知道,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一场攻城战打上个数月甚至数年都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