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尉有治国安邦之才,却不幸为宦官所害,着实令人唏嘘。”何进先是感叹了一句。
随即亲自扶起陈珪后微笑说道“汉瑜乃名门之后,你之才名,朕亦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在此得见,朕心甚慰!”
“珪不过是一迟暮老朽,哪里敢称有才,陛下谬赞了!”陈珪闻言连忙谦虚地再次拜道。
在他看来,何进这话纯粹只是客气,自己的伯父虽名满天下,就连卢植、郑玄、管宁等大儒都是其学生,可自己却不过区区一沛国相,或许在沛国当地与下邳老家还算有点名望。
可放眼天下,世家学子中才智过人之辈何其多也,何进身为大乾帝王,又怎会听过自己的名字?
却没想到何进竟忽然问道“汉瑜之子陈元龙可还在徐州为官?”
一句话令陈珪震惊不已,他没想到何进竟能一口说出自己的儿子,如此看来,对方此前所言听说过自己却并非仅是客套。
父子之名皆能为帝王所知本是件值得骄傲之事,但陈珪却并不因此而感到沾沾自喜,反倒是有些忐忑不安。
只因陈登的确在徐州陶谦帐下为官,而徐州与大乾目前又还处于敌对关系,如此情形,谁知道何进会不会“龙颜大怒?”
可想到既然对方能提出此问,必然是知道些实情的,这叫他又怎敢有所隐瞒?
于是只得是硬着头皮如实答道“回陛下,犬子陈登的确是在徐州为官,暂为典农校尉之职。”
陈珪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偷偷观察何进,见其并无明显喜怒之色,心中一时摸不准对方的想法。
却还是自顾自主动解释道“犬子虽在徐州为官,可其只负责植谷屯田,有关陶谦与大乾交兵之事却从未参与,还望陛下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