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了孟达话中端倪,皇甫坚寿也只能硬着头皮尝试继续劝说“以将军之大才仅屈居校尉之职,如今还任由于禁欺辱将军却不闻不问,何言待之不薄?且将军之职位,乃自己武举获胜取得,名正言顺,又与魏王有多大相干?”
皇甫坚寿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孟达的表情,见其并不反驳,于是更加大胆了一些,说道“良臣择主而事,将军若继续待在这南军,不但升迁无望,还难免受人冷眼,既如此,又何不另谋他处,搏取一世富贵、封妻荫子呢?”
“哼,就凭你父亲?他虽曾是大汉名将,亦是当朝九卿,可谁都知道,这朝中之事皆在魏王,你口中之富贵,最终也不过是镜花水月、无稽之谈罢了。”孟达不屑说道。
“孟将军有所误会了,家父亦是人臣,又如何能许将军高位?真正能给将军富贵者,非天子莫属。”皇甫坚寿自作主张地将天子说出,以图让孟达动摇。
却不曾想后者闻言更是冷笑着说道“笑话,天子如今不过是笼中之鸟,自身尚且难保,又如何能予我富贵?”言语之中对于天子并无多少尊重。
即便说的都是实话,可依旧让皇甫坚寿听的皱眉,但为了能说服孟达,他亦只能谎称道“天子曾有言于家父,说若有忠义之士能诛杀国贼何进,可拜车骑将军,封侯爵,并代天子掌管北军兵权。如此功勋富贵,将军唾手可得,怎能坐失良机?”
“魏王手握南北两军,麾下战将千员,而本将麾下不过千余兵卒,如此以下犯上,九死一生之事,到了司马口中如何就成了唾手可得了?”孟达反驳道,其实对于这样的封赏他已有些动心,不过实力太过悬殊,仍不敢答应罢了。
话说到这份上,皇甫坚寿也只能继续相劝“将军虽屈居校尉,可南军守卫宫城,百官入宫皆要先过南军关卡,若设计的当,仅将军一人便可抵数万大军,此乃上天要让将军诛杀国贼,立此盖世奇功,将军若不取之,难道要继续留在南军蹉跎岁月,任由那远不如将军的于禁骑在头上吗?”
“于禁!哼!”孟达冷哼一声“魏王以如此庸才为将,又如何叫人信服?罢了,你且予我实话实说,陛下究竟还邀请了哪些人?又是如何计划…”
洛阳城中暗流涌动,何进却一路“游山玩水”走走停停,只因为他知道所谓的边境危机本就只是一出戏。
现在的匈奴,除非举族来攻,否则就这样一两个部落的冲突,仅吕布就足以平定。
何进就这样一路过河内、经上党最后进入并州腹地太原,吕布早已在晋阳城外等候。
远远的,只见尘土飞扬间,一支装备精良的齐整大军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领头之人身披金盔金甲,骑着高头大马,正是魏王何进。
而紧跟在他身后的有一辆金车,由五匹骏马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