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厉阴鸷地站在指挥区域,眼神阴鸷地盯着这群已经帮他和梁掬卖命了多年的手下,毫不容情地破口大骂道。
现场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在此刻应声。
要说展厉和梁掬对手下们有没有培育之恩?有。
可他们这么多年历经过的危险,完成过的任务,手上沾过的那些污秽,早已经把这层薄薄的恩情还完了。
他们都是各行各业的人才,以前不是没有过阳光下的幸福生活。
是展厉和梁掬居高临下的“施恩”让他们落入了黑暗,要说他们这些随时可能会丧命的人心里对这两位大老板没有怨怼,那是不可能的。
面对沉默,展厉气极反笑,同样老奸巨猾的梁掬却比他平静许多。
“老展,你现在发这么大火也没有用,在这个节点出这样的事,动手的人明显有备而来,不仅是那个姓徐的丫头,我们以前的那些老对头都有动手的可能。”
冲着两人现在还乘着一条船的情分,梁掬耐下心来提醒了一句盛怒中的展厉,想让他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展厉原本正在气头上,听到这位老伙计的说辞,怒火稍缓,理智多少回笼了一些。
够资格被他和老梁称为老对头的人并不太多,横竖也就那么几个,用排除法排查下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只要一想起这幢别墅里能用的人就只有那么几个平时护卫他安全的保镖,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那你出个主意,我们也不能总是这么坐以待毙,既然像你说的,对方肯定是有充足的准备才动的手,但我们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展厉挥退了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棋队和黑棋队,心气不顺地走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老展,你这次听我一回,我们就要反其道而行之,以静制动,这会儿不要有任何反应,看暗处出手的那人接下来会有什么行动。”
梁掬继续耐心和展厉分析,这份耐心,他也仅仅在展厉面前会有。
“你要记住一件事——对方是有脑子,但我们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