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吴白天竟然会知晓地渊入口的事,他们仍感到难以置信。如果不是吴白天的家世背景足够清白透明,他们甚至都要开始怀疑,她会是地渊的人奸了。
“对!是上层共同的意思。我想拦,我父也想拦,可拦不住,以一城之性命,换取三年时间的安逸。我,我们能做的只有竭力顺延……对不住……”
林忠函说出这话的声音越发低沉,他,他父都终归不是神,无法扶大厦之将倾……但若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千万百姓遭受屠戮,他又怎能忍心呢?又怎会甘心呢?
这句对不住,不单单是愧对青城市的千万人民,他也愧对自己的良心。
“师哥,这不在你我。我人族气运衰颓,是大势所趋……”
吴双城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同时也是在默认自己对这件事的完全知情。
“原来……如此……”吴白天眼泪缓缓从脸颊滑下,原来林忠函一家早都知道,甚至于在空降青城那天就已经选择了与青城人民共赴生死。
他们本可以不用死的,本可以置之度外的,区区一个六品,一个四品,还搭上一个天才武者,落了个砍头悬挂于城楼之上的结果……
到底图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原来,青城市也算不上是无人来援,原来有些人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傻。
“武神,到底是什么时候陨落的?”
“白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林忠函看向吴白天的神色一惊,他万没想到,吴白天竟然见微知着到了如此地步。
所幸吴双城早在林忠函进房门那刻,就将房间笼上了一层白雾隔绝掉了所有的声音。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很难猜吗?
吴白天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倘若武神还在世,会允许这种以一城为献祭的事情发生。
那可是武神啊,一位能说出“功成不必在我,功成必定有我”的英雄;
一位淡泊权势、一心为民的伟人;
一位早已突破武者气血禁锢、足以破界而去却毅然选择留在华夏,拱卫华夏的强大存在。
吴双城见林忠函双唇颤动,却始终发不出声音,他明白那是师哥对于恩师的感怀,于是替师哥说道:“28年……武神离世已经28年。”
“那武神像?”
“武神的心脏被置于石像之内,你们叩首之时,看到的是武神没错。
大人他流淌的血液汇聚成了我校的血池,必要时可守武大万族难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