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红衣老僵...似乎是我故人之后,便是你们口中的血犼邪教弟子,我那位故人曾从我这里学了些异法,或许,流传至今...”
姬穸边说,边伸出五指,掌心向上成爪,五道血痕便从他指间闪过。
若是韩戈在此处,就能认出这就是当日那红衣老僵的路数。
“莫非,你还真是血犼祖师?”
小南惊讶的说。
“我长眠墓中,岂会是别人的祖师,不过是些妄人,窥得一二鬼道,胡乱变易法度,从我这借了些力而已。”
姬穸冷冷的说道,言辞之中似乎极其厌恶她口中的这些‘妄人’。
“不过,你...那人曾说过:‘鬼道之力,亦通神佛,世人自血海中悟道,于万恶里求真,也未必不能修成正果!’”
姬穸说道。
说完又补充道,此话她仍是不信。
小南压根就不在意这些,只是二人前世宿怨颇深,她见了姬穸便欢喜,忍不住想与这外表稚嫩、内里老成的女童贴贴。
独自一人上路的韩戈,这一路平平淡淡,很快就到了然山。
与韩戈一起上山的还有几人,巡山弟子只是扫了一眼腰牌便放行了。
然山一竹庐中,喻正给师父知法子沏了壶茶。
“正儿,那一难为师已有新签,不光是应在你身上,也应在你的后辈之上,你身上的难无人能解,而你后辈的难却有人能解,那人已回到山上了。”
“弟子明白。”
喻正在地上轻轻的磕了个头,随后离开了。
“唉,痴儿...”
越是精通卜卦之法的人,越是活在痛苦之中,眼看着一切发生却没有办法阻止。
“姜师弟!”
韩戈正准备将行李放回屋里,就听见后面有人在喊自己。
“喻师兄。”
回头一看,果然是喻正。
“我道今早做晨课时,屋外枝头怎地落了驳鸟,原来是师弟回山了。”
师兄弟也有日子未见了,相见欢便是饮茶。
“这下那两个小子可是玩开心了,回了山都不再闹我了。”
喻正拂须而笑。
将杯中茶水饮尽,韩戈继续与喻正讲扬州轶事,只是没说起血谷中发生的事,那事不足与人道也。
来日若是遇上伏龙坛或者铸剑山庄的人,才好将这事告知,也算是给龙、厉二人留个身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