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戈抬头望去,是那厉姓男子正坐在树杈上。
“哈哈哈,兄弟不必紧张,我也是一个被扰了清梦的普通人。”
看着押运队伍,厉姓男子笑道。
“这意图仗着武功舞弊之人,每届大会都有,可惜虫社不乏高手,这些人从来未能如愿。
当然,也有可能有成功的,那咱们就不得而知了,虫社高手为了不打扰参赛者,只有在拿人的时候才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往往只有天生感官敏锐,亦或是修行了特殊功法的人,才能察觉的到,想来这位面熟的兄弟也是此道好手了?”
厉姓男子将目光倾斜在韩戈身上。
这一刻,韩戈终于理解了何为如芒在背,那人的目光真如一把利剑一般。
“是了,小弟姜戈在然山的长目飞耳功之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心里暗骂自己大半夜凑什么热闹,韩戈脸上带笑一拱手。
“原来是然山游士,失敬失敬。鄙人,铸剑山庄,厉长川。”
厉长川从树上落下。
“既然兄弟是然山游士,想必待大会结束还是会回然山的,届时经行扬州之际可是要小心些。
昨天我和龙兄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那些血犼教中人又在发疯了,姜兄弟届时还是不要在江北多做停留啊。”
厉长川似乎对韩戈偷听的事不怎么在意。
“明白明白。”
韩戈连忙说道。
“好了,姜兄弟不至于此,我不是在威胁你,只要你别与人乱传我和龙兄的事就行。”
厉长川摆了摆手,随后返回厢房了。
“都多余了。”
韩戈也回到厢房,没想到因为起夜看热闹,就被人抓住了马脚。
好在厉长川似乎不打算追究这事。
平淡的一夜过去,虫社之人早早就来张贴榜文,台下被围得水泄不通。
几人挤进去,这次笔试取前十二名,排名不分先后,金南珠、武双全、宰父迁、萧言、燕宛然、邹子午、喻清、龙瀚岳...
韩戈看了几遍,都没有看见喻浊的名字,回头看那小子,已经在为自己的兄弟庆祝了。
用他自己的话就是:“没有入选正好,我们俩的促织可以一起上阵,说不定有机会夺魁了。”
虫社之人很快就将笔试的前十二名请到台后抓阄,随后又有许多人在台上忙碌着,不知在布置什么。
昨天出题的老者走到台上,朗声说道:
“上一届促织大会结束时,有虫友与老朽说:‘这促织大会怎样都好,就是这最后的促织决斗环节,在台下实在看不真切。’
我当时便如遭雷击,我太叔平云担任虫社大当家已经十三个年头了,也举办了三次促织大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