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因何他前日给向敏留足了面子,向敏才会主动上门道歉,否则他稍有言语无礼,即使向敏狠狠教训了儿子,也会对他张辰怀恨在心,使他平白在朝堂上树了一个敌人。
潘府门前门庭若市,停满了牛车,严重影响到了行人通行,几名潘家年轻子弟正高声指挥车辆。
张辰刚抵达潘家的黑漆大门前,便迎面看见曹休和潘玉两人眉开眼笑地奔了上来,张辰不由一阵苦笑,这和曹府上次宴会又有什么不同。
“两位今天又是负责疏散牛车吗?”张辰笑道。
“我们在家族地位低下,只能干这种粗活了。”潘玉笑道。
“这和地位没有关系,应该说辈分低下吧!”
“对!对!三郎说得对,应该是辈分低下,其实辈分也决定了地位。”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潘玉替张辰牵马走了,曹休见左右无人,低声对张辰道:“向宗回被国丈爷打得很惨,我昨天去看了,起码一个月下不了床,听说和你有关系?”
“你听谁说的和我有关系?”张辰不露声色问道。
“他自己说漏了嘴,三郎,真是这样吗?”
张辰心中暗骂,果然是个纨绔子弟,这种事情都会说漏嘴,这一顿白打了。
张辰摇了摇头,淡淡道:“他或许心中对我不满,但如果说因为我而被责打,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曹休看了张辰半晌,忽然道:“昨日向宗回母亲来我们曹家取消相亲了,听说她很不高兴,说她儿子为了这门亲事受了很大的委屈,高攀不上我们曹家。”
张辰冷笑一声:“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我说向宗回的骄狂愚蠢是跟谁学的,原来是来自他母亲。”
“看样子向宗回之事确实和三郎有关!”
张辰有些不高兴了,冷冷道:“和我有关系又如何,和我没关系又怎么样?难道你要因此和我绝交,还是希望向曹两家从此敌视?”
曹休吓得连连摆手:“我可没这个意思!”
“那你追问这件事干什么,唯恐天下不乱吗?”
曹休呆住了,半响他拍了一下自己脑门:“是我不对,我不问了,你请进府!”
张辰也觉得自己语气严厉一点,又对他道:“这件事曹家要谨慎处理,建议你祖父最好去和向敏谈一谈,消除误会,否则会埋下向曹两家不和的种子。”
曹休叹了口气:“我祖父已经知道了,但他怎么处理就不是我这个做晚辈的能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