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又四五天过去了,上头的批文也终于传了下来,陈家侍女翠儿投毒以奴弑主判了秋后问斩,死去的癞三家产亦尽皆罚没;至于首恶石氏既已自尽,其身后问罪有关勋贵,需待刑部呈报天子定夺。
而在牢里死于非命的阿树,尸首最终也交还老钟,归乡里入土为安。
这阵子老钟在县尉孟子临的软硬兼施之下,硬生生在竹山县里绕了十几圈,差点没跑断了腿,但好歹是案情昭雪,还了阿树清白,却也是心满意足,并不敢对县衙表现出丝毫的怨言。
至于此案对竹山一众官吏的影响,答案还未揭晓。
尘埃落定,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
时间已经快到了深夜,空闲下来的王禄拿出一本书,正要在灯下看一会儿就准备就寝安歇。
就在这个当口,有仆人传话说,外面一位张三郎来访。
等到王禄到了会客的书房,却见张辰恭恭敬敬地站在屋里面等他,在他的肩膀上还挂着一口鼓鼓囊囊的旧褡裢。
王禄纳闷之下,正要开口问张辰有什么事,但是他一看张辰正低着头,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毕竟最近和张辰一同合作破案,相处得算是熟悉,看到他这个样子,王禄的心里就是一动,于是他命令屋子里伺候的下人们都回避了出去。
眼看着书房里面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只见张辰低着头,一言不发地将那个沉重褡裢解下,从里面拿出了精心包好的两个包裹。
一个包的是七八斤重的铁钱,只“哐当”一声落在桌案上,大抵不过一贯钱倒是算不得什么,而当张辰打开另一个包裹时,王禄一看见里面的东西,顿时就惊讶得目瞪口呆!竟然是大小均匀的三十个金饼子!
“这……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王禄几乎被面前金灿灿的成色晃花了眼,他心惊胆战地向着张辰问道。
“老爷容禀,前面的是阿树的父亲老钟返乡临行前,托小人务必送来给老爷的,他说老爷是一位能为民做主的好官,钱虽少不值一提,却代表着小民拳拳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