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仕樾缓缓举起长刀,刀身反射着夕阳的光芒,刺眼而又冰冷。
“那便让老夫来送你一程。”说
罢,他身形一动,如鬼魅般瞬间欺身而上,长刀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朝着沈云舟劈去。
沈云舟瞪大双眼,死死盯着那扑面而来的凌厉刀光,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他双脚猛地蹬地,侧身一闪,试图避开这势大力沉的一击!
然而,阎仕樾的速度实在太快,刀气依旧擦着他的身体划过,沈云舟只觉一阵剧痛,衣衫瞬间被割破,鲜血渗出。 还未等他站稳脚跟,阎仕樾的第二刀又已攻到。
沈云舟匆忙举剑抵挡,青窕剑与长刀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剧痛,险些拿捏不住手中长剑,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撞在一块巨石之上,石块顿时龟裂开来。
沈云舟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鲜血涌上喉咙,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哼,不过如此。”
阎仕樾轻声冷哼,再次挥刀攻来,他的刀法凌厉而又精妙,尽管看上去是如此的随意,但是每一刀都在其内息和气劲的加持之下无比凌厉,刀气纵横交错,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令沈云舟根本无法招架。
沈云舟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拼尽全力举剑招架。他的双脚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身体摇晃不稳,却依然咬牙坚持。
沈云舟双手紧握着青窕剑,剑身微微颤抖,他大口喘着粗气,目光警惕地盯着阎仕樾,喝道:
“阎仕樾,你莫要得意,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然而,他的声音却因用力过度而略显沙哑,底气也并不如话语中那般充足。
阎仕樾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冷冷道:
“镇南王,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就凭你现在这武圣都不是的功夫,也妄图与我抗衡?”
说罢,他手中长刀轻轻一挥,随手掀起一道刀气便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土石飞溅,直逼沈云舟而去。
沈云舟见状,脸色一变,急忙侧身闪躲,但一晚的战斗和追逐,现在又逢这种实力悬殊的战斗,他的躲避动作已有些狼狈,脚步踉跄,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