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衣背负着双手,一双眼睛看向了远方,“我曾问家兄,外界对你有诸多误解,为何不想着去澄清呢?”
他忽的笑了笑,“你们猜家兄是怎么说的?”
便有很多人不由得异口同声道,“怎么说的?”
“家兄说,这世道上懂阳春白雪的少之又少,但会下里巴人的比比皆是。”
这话一出,会场上不少才俊都是一怔,随后就在这些人的脸上见到羞愧之色,是因之前不假思索的就去诋毁许少安而感到惭愧。
但有些学子却觉得许少安这话太过狂傲,比如唐溪山听了这话之后,就不由得冷哼一声,轻声道,
“这许少安自诩阳春白雪,而把我等都比做下里巴人?”
这话中含义原本是想告诉在场学子,许少安是一个淡泊名利之人,对于名声和金钱其实看得并不是很重,因此也不在乎外界的风言风语,更不会去解释什么。
这句话,懂得人都懂,但不免有些心思恶毒的人,如唐溪山之流,就只觉得许少安是在贬低他们。
许白衣笑道,“没有贬低在座各位的意思,只是想告诉大家,家兄品性高洁似那阳春白雪,也不期望那些下里巴人能懂他!”
这话虽然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但也没法反驳。
但听许白衣接着道,“前些日子家兄又有些佳作,因为没有流传出去,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下可以在这里诵读一二,还请大家品鉴。”
许白衣此时右手高高举起,掌心向前,表情郑重而严肃,“我许白衣可以对天发誓,接下来所诵读的诗词,当真乃家兄许少安所作,如有半点虚言,可天打雷劈。”
大家都不由得震惊于许白衣的誓言,心中更是有些期待到底许少安最近又有哪些新作?
就听许白衣大声朗读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这一首诗念罢,会场上鸦雀无声。
许白衣却接着道,“这首或许还不够,我再吟一首,这首是家兄在平湖东外长亭,送苏家小姐的《鹊桥仙》,请各位听我吟来……”